此刻柳淵心裏隻求著這太子思想最好開放點,不要太過封建。不然,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一定會將他得罪的不輕。
思緒間,柳淵已走到正殿大門,大門未關。隻見秦天羽一人坐在案桌上看著書卷。
柳淵深吸了口氣,跨進了殿內,走到了秦天羽麵前。可秦天羽見他而來卻並未開口,依舊盯著手中的書卷。
“我錯了。”柳淵看著眼前的秦天羽說道,可秦天羽置若罔聞般並沒有理會柳淵的道歉。
柳淵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道:“我知道梨花乃不祥之意,不該犯了這忌諱,你等隻知前朝君臣明爭暗鬥,卻不知後宮也是機關算盡。為了她們的前途,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既然你知道,那又為何去激她們?”秦天羽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緩緩抬起頭對上了柳淵:“不管怎樣,他們都是皇父之妾,你這般無理取鬧,要讓皇父知道可怎好?”
聽到這番話,柳淵不憂反笑:“鄭秀蘭進宮以來就未曾得到過皇上的臨幸,至於慕嬪,雖為嬪,卻也徒有虛名罷了。若不是有她父親做後盾,她又怎得嬪位?”
“那你呢?”秦天羽站起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柳淵:“你有後盾麼?你有權勢麼?你什麼都沒有怎和別人叫板!”
看著秦天羽不善的語氣,柳淵反駁道:“我不是為了爭一口氣!我是為了你!”
“為我?”秦天羽眉頭輕挑,輕笑道:“你是真怕我當了皇帝,才想讓我出盡洋相是麼?”
“若你真要這般去想,那就這樣吧!”話罷,柳淵轉身甩袖而去,卻被秦天羽一把拉入了懷裏。
柳淵想用手推開秦天羽,卻奈何不能撼動他半分,柳淵也隻好放棄這想法,冷聲道:“怎麼?太子可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秦天羽知道自己這次玩笑開大了,本是想玩玩,可似乎玩過了些。秦天羽輕輕摟著柳淵溫柔說道:“好了,我剛剛就是想和你玩玩。”
這話讓柳淵著實一愣,若為梨說,太子那般生氣也是理所應當,可他現在竟說剛才都是他在開玩笑。
見著柳淵不說話,秦天羽當真覺得將這小吃貨惹生氣了,又欲開口,卻被柳淵打斷了:“你為何不生氣?”
“為何?”秦天羽想了想:“若說為何,那便隻有一個原因。”
柳淵問道:“是何原因?”
秦天羽寵溺的看著柳淵笑道:“此番話出於你口。”
“嗯?”柳淵不明所以,轉念一想,又歎了口氣。
見著柳淵歎氣,秦天羽不由問道:“怎麼了?”
柳淵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秦天羽:“太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可是喜歡我?”柳淵雖不確定,可這幾日這太子對他也是青睞有加。柳淵本想當做是兄弟玩樂之趣,卻怎也掩飾不了快要浮出水麵的真相。
“自然,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喜歡你,那要喜歡誰?”秦天羽笑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柳淵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秦天羽說道:“你喜歡我,是因為我現在是太子妃?還是因為我可以替你謀奪江山?”
秦天羽從未想過在柳淵心裏自己會是如此之人,秦天羽說道:“都不是。”
“那你為何對我如……”
柳淵話未說完,秦天羽便開了口:“當日梨落閣與你相遇之時,便一見傾心了。”
“一見…傾心……”柳淵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秦天羽。那日正是自己為了掩飾才不得已而出的下策之計罷了。
“即便你不為我謀奪江山,我也早已鍾情於你。”秦天羽看著有些發愣的柳淵說道。
“可你明知,當你登基稱皇之時,就是你我……”
“我知道。”秦天羽說道:“到時,我會履行我的約定,讓你離開皇宮。”
“那待我離開之後,你一定要做個明君,別忘記我對你說的那番話才好。”
秦天羽覺得這番話題太過沉重,故而峰回路轉換了話題:“今晚柳爺可想好吃些什麼了?”
柳淵一聞吃,臉上的愁容立馬消散,剛才的話題也全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就隨便來個佛跳牆、脆皮烤鴨、東坡肉、三鮮湯、辣子雞丁也不錯,不如再來……”
看著柳淵滔滔不絕,秦天羽笑道:“罷了,不如將菜全上一遍可好?”
柳淵搖了搖頭:“糧食來之不易。今晚還是來個六菜一湯即可,量少些,品種多一些,這樣才能攝入更多的維生素。”
“嗯?維生素是為何物?”秦天羽微微皺眉問道。柳淵也不想解釋,畢竟有代溝,解釋都是白用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