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的緣由,可當他看見秋賀狄一口為柳淵辯解的樣子,心裏就不由一陣心煩,便任其讓那黃鸝鶯處置。
誰料會成這般樣子,秦天羽本以為柳淵最多扇她幾巴掌解解氣就了事了,卻未想到竟要了那女人的命。
不過後宮佳麗也不缺這一兩個,自然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隻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去和柳淵解釋這些事情。
柳淵與他對視了一眼,而後朝向一旁走去,似乎根本就不想理睬他一般。
“柳爺。”見著柳淵越走越遠,秦天羽連忙朝著柳淵背後喊道。柳淵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看向正朝自己走來的秦天羽。
柳淵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停下腳步,分明自己不想理會他,可為什麼還要停下腳步,似乎像是想聽他的解釋一般……
秦天羽走到柳淵麵前,看著柳淵那淡漠的眸子啟口道:“柳爺,我錯了。”
還未等秦天羽回過神來,柳淵一把撲進秦天羽的懷裏,緊緊抱著他:“以後不準欺負賀狄他們,不然,你就永遠不要想再見到我。”
秦天羽順勢用手摟住柳淵的背,寵溺的笑了笑:“好…我不欺負他了,再也不敢欺負他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看見賀狄受傷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可我不能。”
秦天羽身子一愣,難道在柳爺心目中,秋賀狄已經能讓柳爺為他達到這樣的地步了麼?
秦天羽真的好想問一句:柳爺,在你心目中,我到底能夠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柳淵鬆開了秦天羽,背過身淡淡道:“不管是賀狄還是你,在我心目中已經是最重要的人了。我已經沒有家人了,但至少我還有你們。”話罷,柳淵徑直的離開了。
有些東西越解釋越是徒勞,倒不如從一開始就當做是事實真相。柳淵不知道現在給他解釋到底是為什麼,或許隻是想告訴他,現在的自己最需要的便是能夠與他親密無間的朋友。
可這一切也不過是自己妄想罷了,他是一代君王,賀狄隻是一個小小的手下,而自己夾在兩人中間又算得是什麼?
若是可以,柳淵好想回到當初漣城的日子,那時候的三人是多麼的和諧融洽,能夠拋掉身份,快樂的做一回普通人。可是現在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也沒有必要將所有的未來寄托於那隻靠幻想支撐的過去。
幾日後。
秋賀狄身上的傷漸漸結痂,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
暖暖的陽光透過紅漆色的窗欞斜射進了屋內,在地上留下一塊光影。
秋賀狄剛起床,正在穿衣。
“賀狄哥~”伴著嘎吱一聲,房門緩緩被推了開,洛言越端著銅盆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我給你打水來了,聽說來了個異國女子來和親的,我們也要去麼?”
秋賀狄係好腰帶,轉過身看向正在擰白帕的洛言越道:“是啊,我們是皇上的貼身侍衛,自是要去。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可有好好保護皇上?”
洛言越將白帕遞給了秋賀狄聳了聳肩:“皇上的武功好厲害的,我們根本就是做做樣子的嘛~還需要保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