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違背大王的命令嗎?”卡拉嚓撫過窗欞的雙手緩緩收了回來,眼尾輕輕掃過明哲:“你要得到的東西,屬下沒有理由去幹涉。但是,大王下的命令我必須做到。”
“哼。”明哲冷哼一聲,帶著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卡拉嚓:“如今你根本就沒有得到永世皇帝的信任,談何做到?要是永世皇帝想將你殺掉,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子邪的公主,縱然永世皇帝蠻橫無理也會顧及我是公主的這個身份不敢拿我怎麼辦,即使他將我殺了,就憑永世的國力也不是子邪的對手,這一點皇子是明知的。”
明哲是不可能告訴卡拉嚓他要去做的事情,他要幫著柳淵滅了自己的國家。聽起來是何其的滑稽可笑,可這正是他想要去做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需要足夠強大的理由才付出行動去執行,而是憑著自己的感覺,憑著自己內心所想。
“那就隨你好了。”明哲聳了聳肩,他並沒有打算能夠讓卡拉嚓收手,而且也不可能讓卡拉嚓收手。
卡拉嚓這個名字的含義便是:忠守
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忠守一土帝王。
可在明哲眼裏卻是如此的可笑:說好聽點,不就是父皇養的一條變成人的狗罷了,任其擺布的狗和傀儡又有何區別?
明哲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既然卡拉嚓想要對永世皇帝下蠱那就下吧,隻要秦天羽沒有死就行。
“皇子。”見著明哲轉身離開,卡拉嚓不由喊道。
“怎麼了?”明哲轉過頭看向卡拉嚓。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嘴裏還能說出什麼話來,畢竟這個女人在子邪也是出了名的狠辣。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可足以讓男人拜倒在她腳下。
就連父皇那個老家夥不也是和那些男人一樣,想到這兒,明哲突然覺得很可笑,與其說卡拉嚓是一條父皇養的狗,倒不如說父皇在卡拉嚓麵前更像一條狗!
卡拉嚓欲言又止,直到最後才喃喃道:“萬事小心行事。”
明哲毫不在意卡拉嚓的話,轉身便踏出了門。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皇宮中。
卡拉嚓的目光看著明哲消失的地方,心裏泛著一絲辛酸,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子邪,為了皇子。
她還記得自己七歲那年流落街頭被壞人欺淩,是皇子出手救了自己,還帶著自己回了宮。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想要變強,她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皇子身旁,成為他最得力的手下。
可如今在他的眼中,她不過是子邪大王養的一條狗。若皇子真的這般想她也無怨無悔,若沒有皇子的相救,或許她早就被人淩辱無數次了吧?
比起其他與她命運相仿的女孩,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得救,能夠成為殺手組織的一員。縱然訓練很苦很累,可當她每次想起皇子那日的英勇相救,眼前所有的煎熬和折磨又算的什麼?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過是想慢慢靠近他一步,她不敢有任何的逾越,她隻希望此生能夠作為他身邊深的他信任的一名下屬那便夠了……
可現在,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讓他對自己感到越來越厭煩、越來越忌憚、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