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須滅口,斬草須除根。否則,後患定當時無窮無盡。
“隻要放了他,你當真願意做任何事情?”秦天羽佇立原地淡淡開口道。
秦戈一聽還有機會,連忙應道:“沒錯,讓我做任何事都行!”為了那個男人,他失去了前程、失去了榮華、失去了至親兄弟,卻得到了那男人嘴角那道淺淺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交予你一個任務。隻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我便放了秦洛,如何?”
秦戈沒有一絲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對於他來說這是解救秦洛最好的辦法,“是何任務?”
“我要你去子邪,幫助柳淵與秋賀狄滅掉子邪。”
“什麼?”秦戈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柳淵?那個女人還在?還記得約兩年前,秦天羽帶著秋賀狄和一個男子從漣城回了來,卻是沒有看見柳淵的身影。
如今秦天羽又談起柳淵,是何意思?難道說柳淵便未曾離去過?
“你的任務便是替我保護好柳淵,若他傷了一分,那秦洛便要用十倍來償還。”秦天羽冷眼掃過秦戈冷聲道:“既然你為了你所愛之人,那我未嚐不可效仿?”
秦戈沒有絲毫猶豫,既然保護柳淵便能救秦洛出來,那他沒有任何選擇。
“你的武功似乎廢了?”秦天羽還是不由問起了這個問題,若是秦戈沒有絲毫武功可言,那他豈不是給柳淵拖後腿?
說來是讓秦戈保護柳淵,實則上,也想讓秦戈明白有些東西是值得讓人保護的,而有些東西卻是不值得。比如柳淵,又比如秦洛……
“隻不過是經脈被封了,還未曾廢掉。”秦戈沒有隱瞞什麼,他隻是猜想自己的武功未廢掉,或許是太後有意為之。
“如此也算是省了一番事了,你先住在驚鴻殿,晚上我來替你打通經脈。”話罷,秦天羽錯過秦戈朝驚鴻殿外走去。
秦戈轉身看向那驚鴻殿離去背影,眼神不由微微跳動了一番。他曾想過,以秦天羽的性子怕是再也不會理會自己了。
秦天羽從小待他很好,對他也是百般照顧,他提的所以要求秦天羽也是照收不誤,從來就未曾拒絕過他。
也就是這樣一個待他極好的皇兄,最恨便是背叛。當時五皇子秦桓的所做作為曆曆在目。
秦戈以為自己如此對待秦天羽換來的不過是被淩遲,卻未嚐想過還能被饒的一命,正不知是該憂,還是該喜……
剛離開驚鴻殿幾步,秦天羽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連忙扶著身旁的柳樹穩住了身子。
“陛下。”不知何時,柳言撐著傘緩步走到秦天羽的身旁:“你被下蠱了。”身在子邪的柳言,能察顏辯人。
柳言那雙有些空洞的雙眸淡淡掃過了秦天羽:“傀儡蠱雖是厲害,不過因為主人的‘百毒散’,那傀儡蠱怕是對你無任何作用了。”
“柳爺總是那麼細心。”話罷,秦天羽與柳言擦肩而過,離開了。
“我已經不需要你的保護了。”
“所以,換我保護你。我能護你河山,我能為你赴往沙場,我能保你永世安康。”
“……”
往日種種,在秦天羽的腦海中濾過。秦天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的做法是否正確,是否該將柳淵留下來。可他知道柳淵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