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走到一棵大樹之下,然後將背上的林虎輕輕放下,讓他靠坐在樹下,而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那兩具屍體走去。
兩具屍體一上一下相互依偎,好比亡命鴛鴦一般,共生共死。而對於桎梏來說,他們最有用的用處便是他們的皮!隻要用他們的皮植入林虎身上,林虎就能變回以前的樣子。
桎梏走到屍體麵前,用手將趴在另一具屍體上的屍體提了起來,當他看見那具屍體的臉,神色不由一怔。
這是…問塵……
然而僅僅那一瞬後,桎梏神色又變得如平常一般清冷,桎梏將問塵的屍體平放在地上,解開了問塵身上穿戴整齊的衣物隨意扔在一旁。
未過片刻,問塵身上的衣物盡數被桎梏扒了去,桎梏看著眼前肌膚勝雪的屍體,心中不由一絲悸動。
雖入初夏,可枯葉林的溫度著實有些低,所以對問塵兩人的屍體並沒有造成什麼腐化。
桎梏邪火焚心,居然對地上的屍首有種占有的想法,桎梏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也是抵不過邪火的折磨。
此處靜靜偏僻,又無人經過,林虎又在昏迷之中,自是無人知曉。桎梏吞了一口唾沫,將手輕輕搭在問塵的胸膛之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溫度,有的隻是冰涼刺骨。
桎梏緩緩俯下身,雙唇輕輕貼在問塵那沒有絲毫血色的雙唇之上,手掌在身下的軀體上遊走。突然,桎梏猛地將問塵翻過了身來,然後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與身下的軀體相融一起!
兩人身體相互碰撞,如同千年冰窖與熊熊烈火的較量一般……
枯葉林中沒有絲毫的動靜,隻有桎梏口中時不時傳來的喘息聲。泄完邪火,桎梏也沒有絲毫猶豫,將匕首插進問塵胸膛,然後慢慢劃下,直到將問塵那雪白的人皮剝下才停了下來。
即使他對問塵的屍體動了邪念,也是被一時蠱惑。或者說他將這張從頭到腳都占有過的人皮用來治療林虎的傷勢,也可算是間接與林虎產生了身體的觸碰。
桎梏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何不妥,他知道自己這一世是無法得到林虎了,林虎對柳言的執念太深,他根本無法與柳言相提並論。
隻要能夠救林虎,讓他殺多少人都在所不惜。即使他的心裏沒有他也無妨,隻要他還愛這個不愛他的男人,他就會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被緊緊桎梏。
桎梏緩緩站起了身,手中捏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朝著林虎走了過來,對著林虎的微微一笑:“林虎,你別怕。很快我就能夠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怕是隻有對林虎的笑才會那般真實,才會那般真誠。
雖剛入初夏,太陽卻也是落得很快。夕陽的餘暉染透了天邊的彩霞,鍍上了一層赤色。歸巢的鳥兒振著雙翅在那半落山的夕陽上留下幾個小小的黑色剪影。
此時,客棧內的幾人也是剛忙活完。明哲與墨蓮將所有的門都堵了上,就是連客房也沒有放過。然後在小院內撒上了家畜的血。
而秋賀狄與秦戈兩人也是配合得當,將菜也是做得色香俱全,看一眼便有要大飽口福一頓的想法。
未過一會兒,菜肴全上了桌。在座最激動的除了柳淵怕也是沒有別人了。
柳淵從木筒中抽出一雙木筷就夾了一口菜才往自己嘴裏送,卻發現在座的都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柳淵本來臉皮也不厚,不一會兒便羞得通紅。
下一刻,柳淵靈機一動,將手中夾的菜放入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林狼的碗中,還關切的說道:“傻大個,賀狄做飯很好吃的,你來嚐嚐。”
說雖是這番說,可那雙黑色清澈的雙眸卻是直盯著林狼碗中的那口菜。
“……”林狼也沒多說什麼話,也抽出一雙木筷夾了一口菜放在柳淵碗裏:“媳婦兒你也多吃點,別餓著了。”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真是一對似得。秋賀狄幹咳了兩聲,而後說道:“大家也都辛苦了,快些吃飯吧。”
未過一會兒,幾人吃了晚飯,然後便開始考慮下一步問題,那就是晚上房間的分配。
夜晚總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尤其是遇到雙嗜。本來說是一人一間客房來住,但是很容易出事於是變成了兩人一間。
但兩人一間的分配,林狼自然就和柳淵分在一起了,這讓秋賀狄有些不爽,他生怕這個叫做林狼的家夥將柳淵給拐跑了。
就這樣波折了幾番,最後一致決定同住在一個房間。選的是柳淵等人第一天來子邪所選的那間客房,房內有三張大床,也足夠六人睡了。
何況都是男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對於秋賀狄來說這樣和分房睡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因為柳淵還是選擇和林狼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