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門突然被敲響,讓客棧內的八人不由警惕起來,這夜色已晚,何況子邪城中早是空無一人,哪裏會有人來此?
急促的敲門聲漸漸停了下來,眾人也都僵在原地望著客棧門外。
“不好!”柳淵眉頭一皺連忙朝著客棧門走去,卻被林狼攔了下來:“媳婦兒,還不知外麵是何人,如此就隨意開門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外麵的人受重傷了,我能嗅到鮮血的氣味。”柳淵望向林狼說道:“你早就聞到了吧?”
林狼也沒有否認,“沒錯,可就是因為是一個重傷之人,所以才需要防啊,因為很有可能是被人追殺逃命至此的,你身體還未恢複,若招來殺身之禍怎行?”
聽了林狼這話,柳淵就不樂意了:“什麼啊!我有那麼弱麼!反正現在救人要緊啊!不管他是為何被追殺,既然到了我們這裏,那就絕不能放任不管的!”
柳淵推開擋在麵前的林狼朝著客棧門外走去,卻再一次被攔了下來:“好啦好啦,媳婦兒,你去開門不放心,還是讓我去開門好了。”
“小心點啊……”
“嗯。”
待客棧門緩緩打開,一個滿身是血披頭散發的男人躺倒在客棧門外。
林狼蹲下身用手搖了搖那個男人的身體:“喂,醒醒……醒醒啊……”
見著林狼一個勁的推著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柳淵徑直走到林狼背後一拳砸在林狼頭上:“別人都昏迷不醒了還醒什麼啊!快把他抱進來。”
一聽這話,林狼到是連忙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而後望著身旁的柳淵:“我不抱媳婦兒以外的人。”
“……”柳淵真是想踹林狼一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那這般小孩子氣。
“我來吧。”秋賀狄默默站起身,朝著客棧門外走去,剛蹲下身準備扶起地上的男人時,甚至突然一怔,“言越……”
聽聞這話,秦天羽也猛地站起了身。聽見秋賀狄說洛言越的時候,秦天羽心裏一緊。當時臨走的時候,他隻告訴過洛言越一個人。
讓他萬事小心,也要當心秦天,及時秦天與他是同胞兄弟,可終究不是一個人。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從小秦天羽就遵守的一句話。
在很多時候,他雖然喜歡去找秦天商量,可終究還是隱瞞了許多事情。子非魚,何知我心?
而如今自己是永世皇帝,而秦天又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本是該痛下殺手,但秦天從未涉及政事,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
如此,他也不想趕盡殺絕,可如今事出太過特殊,因為柳淵的緣故他不得不來這子邪,所以將大權全數讓給秦天。
即使自己現在這般回去,也不可能被認為是永世皇帝,除非秦天親自承認,所以,秦天羽來此其實是為了柳淵賭上了江山。
本以為有洛言越在,可以隨時觀察著秦天的一舉一動,可如今洛言越竟是變成了如此這般。難道說是秦天真的想狸貓換太子了?
秋賀狄一刻也不敢耽誤抱起洛言越上了樓,而柳淵也是順便在前麵端著蠟燭照亮道路。
折騰了許久,秋賀狄將洛言越身上都輕輕擦拭了一遍,看著躺在塌上體無完膚的洛言越,秋賀狄心裏愧疚又自責!他說過要好好保護言越的,可現在卻……
“糟了,金瘡藥不夠了……”這時,明著才突然想起金瘡藥都給柳淵治療傷口了。
看著秋賀狄黯然神傷的樣子,柳淵也是於心不忍:“那麼在客棧待著,我去山上找草藥來。”
“柳爺!”秋賀狄連忙轉過頭看向柳淵,洛言越雖然對秋賀狄很重要,但柳淵也一樣很重要,他是自己的恩人也是洛言越的恩人。“天色已晚,現在出去會有危險的。”
“可現在他不治療,病情會惡化的!”柳淵眉頭緊皺的看著秋賀狄:“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對賀狄來說很重要!既然是被賀狄珍視的人,我就不會放任不管的!”
“柳爺……”
林狼緩步走到柳淵麵前看著他,柳淵偏過頭看向林狼問道:“怎麼?你也要攔著我?”
“媳婦兒,我陪你找吧!”林狼搖了搖頭,對著柳淵笑道:“草藥什麼的我也認識哦!”
“我和墨蓮也認識草藥,我們也去幫忙吧。”明哲拉著墨蓮的手上前一步,看著柳淵微微一笑。
“我和秦戈去找找子邪藥鋪還有沒有可以用的藥材好了。雖然可能都被那群蠱蟲吃掉了,不過偶爾碰碰運氣說不定有收獲。”秦洛拉著秦戈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