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淵搖了搖頭:“不知,那是何物?”雖然柳淵知其丹鹿卻也不會贏了明哲的話。
當年若不是這本書,哪裏會讓柳府惹來滅頂之災,緘默或許是最好的一種辦法。就當是那本書已經不複存在,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埋沒於沙塵之中。
明哲本以為柳淵知道,卻不知柳淵根本就不知曉,於是解釋道:“丹鹿是一種製作蒙汗藥必不可少的藥材,若是多食,很可能會沉睡不醒,甚至是會一直沉睡下去。”
“……”柳淵雖然知道但卻也表現出驚訝的樣子:“那又怎麼了?”
看著柳淵疑惑的樣子,明哲輕輕歎了口氣:“柳兄,你是被人下藥了。”
“也不對啊?若是先生被人下藥怎麼可能一直昏迷不醒?何況丹鹿的藥效也不會那麼強的吧?”開口的是秋賀狄,那日幾人紛爭之時,他正在外麵辦事,所以並未參與。
隻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眾人都緘默不語,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而且,柳淵和林狼也沒有了身影。秋賀狄想來也知道是出事了,不過他卻並沒有明說。
畢竟,有些事不是他能夠涉足參與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裏,即使他想要插足,那也必須經過秦天羽的同意。
明哲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緩緩開口道:“若是一次性下足夠量的丹鹿或許可以讓人沉睡不醒,但被下藥的八成都會死去,所以並不可能有這種情況出現。
除非……”明哲講聲線慢慢拖長,掃了眾人一眼:“有人每夜故意跑來給柳兄下藥!一般來說丹鹿的藥性一日便解,若是有人故意趁夜下.藥的話,那剛散去的藥性又補回來了。如此循環反複,怕是怎麼也不可能醒過來。”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我想也沒有人會無聊到給柳兄一直下藥吧?何況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不是嗎?”
明哲說這話也是為了警告眾人之中的某一個人,雖然他對林狼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也不反感。那日當晚,林狼就背著柳淵回了客棧,說柳淵睡著了。
可柳淵這一睡就是一月有餘,眾人怎麼可能不擔心。而且最後接觸柳淵的就是眼前的林狼,對他的防備,明哲自然是從未鬆懈過的。
明著看向林狼的那一刻,眾人也不由看向了林狼,林狼頓時一愣,然後皺眉看著眼前的眾人:“你們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又不是我做的。”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的嫌疑也無疑是最大的。”一旁的秦洛開了口:“我們爭論之前,柳淵還是好好的。可等你們走了之後,柳淵就昏睡過去了。在這期間,我們這裏的人都沒有碰到過柳淵,所以你有嫌疑也不冤枉。”
“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啊?”林狼看著眾人不相信自己,隻好眼巴巴望著坐在塌上的柳淵:“媳婦兒,相信我好不好……”
柳淵看著林狼輕歎了口氣:“阿狼,你過來。”聽著柳淵叫他過去,林狼也自覺地走到了柳淵麵前。
“我相信你。”柳淵一手拉著林狼笑了笑:“我知道阿狼是不會害我的。”林狼幫了他很多次忙,何況也沒有害他的理由,所以比起眼前這些人,他更信任林狼一些。
“媳婦兒。”林狼看著柳淵笑了笑,似乎是因為柳淵對他的信任而感到開心:“謝謝媳婦兒相信我。若是連你都不信任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腫麼辦才好了。”
“好了,既然醒了,那我們就走吧。”柳淵依舊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麵對著這群人。心裏的結怎麼也解不開,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逃避。
這一個月以來他還是未曾想通過這件事情,或許他心裏早就依舊原諒他們了,可他卻覺得自己這樣的原諒總是欠缺了什麼。
反正,原不原諒對於柳淵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畢竟這種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爹娘親人們已經離去了,而他還存於世間,又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一切都是命數啊……
見著柳淵起身下榻,明哲連忙迎上前:“柳兄,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修養幾日再離開吧。”明哲也並沒有奢求柳淵會留下。
畢竟這些事情確實是做的太過分了,雖然他不知道親情到底有什麼好,可他卻珍惜與柳淵的這份友情。所以他所能維持的也隻能是這一份友情。
“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洛言越突然衝了進來,朝著眾人喊道:“我剛才看見有博間的軍隊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