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愣了半晌,“奴婢不明白。”
“不必明白。”馮妙蓮已經收了笑容,往陸昕之走去,“陸都尉,回府。”
“是!”陸昕之立即護送馮妙蓮離開。
鬱久閭那蓋騎馬在大漠上溜達,時不時地抓抓自己的頭發,然後又摸一摸順一順頭發。
他的腦子裏還想著當時馮妙蓮給他洗頭的情形,他應該是中了那個妖妃的蠱,不然怎麼如此乖巧就坐在她說的椅子上,然後順從她的意思被她摁著頭來洗呢?
“報!”士兵跑過來,呈上軍報。
鬱久閭那蓋伸手拿過來,擺手。
士兵退下。
“為什麼要敗?嗯……已經敗了很多次了,不在乎這一次。況且是個小女孩嘛……叔叔應該大量一點的……”
他又抓了抓頭發。
鬱久閭那蓋看著天邊的那朵雲,突然想早點回去了,這邊疆,這幽州城,他不喜歡。
馮妙蓮回到帥府之後,找到拓跋宏,就說她進城之後,遇見一個怪老頭,然後那怪老頭指出自己和拓跋宏的美人計和反間計已經被鬱久閭那蓋知道,極有可能鬱久閭那蓋會反擊,要做出反擊的準備、保障柔姬的安全,而且,馮妙蓮表示,軍中有細作。
拓跋宏聽完之後,皺緊了眉頭,“這老人家何在?”
“已經離開了,身手不錯。”馮妙蓮說道,“那個老人家說,鬱久閭那蓋願意敗在我們大魏手中。”
拓跋宏聽著沉默,緊皺眉頭,他抬眸看向馮妙蓮,“他也想結束這場戰爭。”其實這幾天交戰,拓跋宏明顯感覺到那蓋不想打,幾次都是直接命令撤軍撤軍。
“他確實這般說那蓋想結束戰爭。”馮妙蓮回答,實在是搞不懂那蓋的心思。
拓跋宏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鬱久閭那蓋無心戀戰,那對於大魏而言,是個好處。
“我們先靜觀其變,然後再做打算。”馮妙蓮想了想,和拓跋宏一起製定如果美人計失敗的其他計謀。
下午的時候,淳於衍已經騎馬到來,請見拓跋宏。
而拓跋宏在軍帳中議事,和淳於衍相見的是馮妙蓮。
淳於衍聽到聽到拓跋宏已經下了聖旨,宣召馮妙蓮進幽州城的事之後,直接攤在地上,“太、太好了!”
“快,快傳太醫!”馮妙蓮立即喊道,她忙走到淳於衍的麵前,關心地說道,“淳於太醫這一路辛苦了。”
“兩天、騎死了八匹馬……臣有罪。”淳於衍扶著一身老骨頭,抬起手來比了個八字,臉上苦楚得很。
馮妙蓮抿了抿紅唇,“淳於太醫的恩情,本宮會記在心上。”
淳於衍呼出一口濁氣,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行禮,“那陸統領和梧桐姑娘他們,應該可以回平城了吧?”
“不急。”馮妙蓮正色道,“而今本宮不在平城中,若是陸統領和梧桐先回了平城,一旦有什麼事情,本宮就無法及時保住他們。”
“但他們現在在行宮中,高貴人和馮皇後、鄭貴人等人就無法將手伸到行宮去,就暫時無法傷害到陸城和梧桐。”馮妙蓮認真說道。
淳於衍聽著驚了半晌,原來還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