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了,這與其說是遊戲比試,倒不如說是一場生死較量比較合適!
但這樣的“生死較量”是那麼的文雅,甚至都不見一滴血!
馮妙蓮暗中了捏一把汗,兩個人都是兄弟,要不要這麼拚啊……還有拓跋雍,你這樣跟拓跋宏比試,真的是對他不滿呢,還是要證明自己不比他差?
可是,現在分明的落在下風的是拓跋雍啊!
馮妙蓮隻希望他們打個平手,拓跋宏給個麵子什麼的……
“嗖!”拓跋雍已經不去阻擋拓跋宏的羽箭了,而是將注入自己內力的羽箭投出去!
但,那力道真的過於強勁了!應該不會投中的……
拓跋宏微微側耳,隨即一拂衣袖。
拓跋雍的羽箭落入到花壺中。
所有人都驚愕,但隨即拍起手掌來,“王爺也好厲害啊!”“是啊!”
拓跋雍眉頭微擰,這家夥在幹什麼?幫他投壺?可笑,這可是一種侮辱!
拓跋宏已經將他手中的最後一支羽箭投出去了,拓跋雍直接擲出自己手中的羽箭——他這是要用自己的羽箭去擋住拓跋宏的羽箭!
“哐當”一聲,兩支羽箭掉落在地上。
拓跋雍心中一喜,將手中的最後一支羽箭投出去,看拓跋宏他怎麼擋!
但拓跋宏並沒有擋,他將蒙眼布摘下來,掃了一眼拓跋雍。
拓跋雍也將自己的蒙眼布給摘下來。
他看到了他最後投射出去的羽箭擦邊而過,掉落在花壺旁邊。
拓跋雍怔愕,拓跋宏沒有阻擋是因為已經知道他投出去的羽箭是不會投中嗎?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江沾無疑是驚愕的,龍虎相爭,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看著那兩隻花壺投中的數目。
拓跋宏中了三支羽箭,另外一支被拓跋雍的拳風震碎,還有一支和拓跋雍的羽箭共同掉落。
拓跋雍也中了三支羽箭。
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平手!
但隻有拓跋雍知道,他輸了。
他抬眸看向拓跋宏,嘴角輕哼,“如果還有機會,再比。”
“嗯。”拓跋宏淡淡應了,他的眸色看向馮妙蓮。
馮妙蓮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拜托,你們比賽就比賽,不要搞得好像是殺人一樣,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四妹!”馮誕在她側邊聽著,立即喝了一聲,眼神是:別這樣說話,拓跋宏和拓跋雍他們內力深厚,她說點什麼話的,他們都可以聽到!
“四妹不知禮數,還請見諒。”馮誕趕緊朝著拓跋雍和拓跋宏兩人行禮。
“思政太嚴肅了,這是遊戲,遊戲裏說的話,也是屬於遊戲的一種,不必如此掛懷。”拓跋雍拿出別在自己腰間的蝶骨扇,輕輕地扇了扇,看向拓跋宏,“我說的對吧,爺?”
“嗯。”拓跋宏並不多言,他看了一眼馮誕,馮誕立即將腰彎得更低。
馮妙蓮看著也是感慨,這為人臣子也是不容易,自己這腰就是沒法子彎得這麼低。
她上前,一把扶著馮誕起來,“大哥,不知道還有什麼遊戲可玩?方才的是平手,還有大好時光呢,要不玩別的?”
“好。”馮誕看向馮妙蓮,眼神裏多了幾分感激,她也是懂得自己這個做大哥的不容易啊!
拓跋宏倒是眉頭緊擰,他不悅地站在一邊,還不忘瞥了一眼馮妙蓮。
馮妙蓮看著躲在馮誕的身後,然後又偷偷將頭探出來,吐了吐舌頭,再轉身,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拓跋宏眸色深沉,這野丫頭,欠調教。
馮誕側頭看了一眼馮妙蓮,低聲喝,“四妹莫要頑劣!”
“沒有,我看風景呢!你趕緊想什麼好玩的,趁著這麼多人一起玩。”馮妙蓮看向馮妙雪和馮妙喜等人。
樂安長公主看了一下那投壺的羽箭,“這次投壺遊戲算是玩得暢快了,可以嘉獎思政。”
當即所有人都驚愕了,樂安長公主竟然說嘉獎馮誕!
馮誕激動了,他恨不得立即上前去跪在樂安長公主的腳下,不,裙下也是可以的。
“還不趕緊感謝長公主,杵著做什麼?跟個二愣子似的,會被嫌棄的!”馮妙蓮看著馮誕站在那裏盯著樂安長公主一動不動,趕緊用手肘戳了他一下。
馮誕趕緊回神,朝著樂安長公主行禮,“謝謝長公主殿下,誕銘記於心。”
馮妙蓮看向樂安長公主,其實她應該也知道馮誕喜歡她的吧?不然,怎麼會在拓跋宏給馮誕施壓力的時候開口說話?而且還是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