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對四妹格外照顧一些。”馮妙喜言語中帶著羨慕,“好羨慕四妹,人好,會醫術,知書達理,會女紅,聰明伶俐,大哥對你又好,大家對你都很好。”
“額……三姐,你可別這樣說。”馮妙蓮就知道這頭疼事始終會來,都怪拓跋宏那家夥,沒事為什麼要上馮府來!
“皇上對我好像照顧一些什麼的,其實真的是錯覺,我跟他真的沒什麼。”馮妙蓮忙搖頭,一臉的你要信我,“真的三姐,我們同是一同入宮為妃的姐妹,起點都是一樣的。”
“至於往後真的誰得到了聖寵,唉,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即使得到了聖寵,我們也不要懷有敵對的心理。”
“我……我們是姐妹嘛,不要因為一個男人而弄得像仇人一樣,這是大哥所擔心的,也是我所擔心的。”馮妙蓮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為好,這如果是嫁給普通人家,那還好一些,誰知道是個皇帝。
“後宮中還有許多女人,大哥時常叮囑,讓我們姐妹抱團,不要忘記馮府上下。”馮妙蓮看著馮妙喜那眼神,隻好將馮誕搬出來。
馮妙喜聽著這話,微蹙的柳眉總算舒展開來,“我也記得大哥說過這樣的話。”
“那就是了,我們是姐妹,好姐妹。”馮妙蓮拍著她的手,“我走了,你自己也注意身體,保重。”
“好。”馮妙喜這會兒才朝著馮妙蓮揮手,但,她那臉上還是烏雲密布。
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她又豈會不知?
但,這也就是馮府女子的宿命吧!
馮妙蓮輕撫著胸口,朝著自己的青蓮苑走去,這日子真是艱苦啊!姐妹,拓跋宏……曆史上因為爭一個男人而爭得頭破血流的不在少數。
一入宮門深似海。
回到青蓮苑,歇息了會兒之後,馮妙蓮到了自己的小藥房裏看那些被射穿碎裂的冬棗。
她讓半墨半夏打來了水,然後將冬棗放進水裏一一清洗。
有事情做就是不一樣,心情都十分的好。
馮妙蓮一邊輕哼著小曲兒,一邊將洗幹淨的冬棗放到鍋裏,然後開始煮。
想著要釀成酒就應該要弄一些酒曲或者發酵的東西,馮妙蓮想了想,朝著外麵喊道,“半夏,你到外麵的酒莊問問有沒有酒曲酒餅之類的,買一些回來給我。”
“是。”半夏在外麵應,“奴婢這就去。”人已經往院外跑去了。
馮妙蓮心情還不錯,繼續哼著小曲兒將一個酒壇挪出來,然後細細清洗。
“我從來不知道有人做這些活兒做得那麼開心的。”冷不防的,門口那傳來馮誕的聲音。
“四妹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馮誕笑道。
“你可以說我是怪胎。”馮妙蓮笑了,抬頭看他,“我在準備釀酒呢,大哥來我這幹什麼?”
“蹭吃蹭喝。”馮誕笑了,他進來這小藥房裏,因為人高大,他一進來就顯得這裏更小更窄了。
但馮妙蓮沒有說什麼,她心情依然很好地清洗酒壇子,而馮誕倒是左看看右看看。
“這些,都是四妹弄的藥草?”馮誕問道,他伸手,撚了那曬幹的藥材到鼻孔下聞了聞。
“是的。”馮妙蓮點點頭,“這些藥材,有些是我讓丫鬟從外麵帶的,有些就是我從府上的大藥房裏偷的,嘿嘿。”
“嘿你個頭。”馮誕伸手一個小暴力打在馮妙蓮的頭上,“如此麵不改色地說是從大藥房裏偷的,你還真夠大膽的。也不怕母親知道、責罰你。”
馮妙蓮扁扁嘴,摸著自己被打的頭,眼神看他帶之後幾分委屈,“這不是隻有大哥你在這裏麼,大哥又不是會去告狀的人,所以我才這樣坦白的。”
“下次不許偷了,光明正大地拿,若是有人問起,你大可說是我讓你拿的。”馮誕看著她那小扁嘴,不禁伸手去捏,“再扁起嘴來,就要變成鴨子了。”
“你才是鴨子。”馮妙蓮打掉他的手,繼續洗幹淨自己的酒壇子,然後將酒壇子抱起來放到桌上。
馮誕看著她抱那酒壇子,明明身子弱小,明明他在這裏,她可以撒嬌或者讓他幫忙搬一下,但,她竟然自己就那樣不求任何人、自然地憑著自己的力氣將酒壇子搬到了桌上。
她體內的爆發力永遠都那麼強,而且自信又自強。
馮誕輕聲笑了。
馮妙蓮抬頭看他笑,不明,“笑什麼?總感覺大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