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看著她的背影,但起身跟著她。
“你跟著臣妾來……”
“看你做膳。想必也是一番樂趣。”
馮妙蓮想到他可能坐在桌旁等也的確無聊,便點頭,“好。”
她走了幾步,伸手摸向自己懷中的荷包,要現在送給他麼?這原本是七夕的禮物,但到現在已經八月多了,還沒送出給他。
“怎麼?”他問,眸色也轉移到她的懷中位置,脫口而出,“需要朕的滋潤?”
“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汙!”馮妙蓮知道他意思,頓時將懷中的荷包給拿了出來,然後一把塞到了他的手中,“送給你的,汙帝!”
拓跋宏眉頭緊皺,“無敵?朕的確是無敵的。”他說著看著手中的荷包,是她所做的醜醜的也是她第一個做的荷包。
“嗬嗬,無敵?”馮妙蓮大寫的一個服,衝著他豎起拇指,“汙帝!”
拓跋宏有些納悶,但,見她已經去忙碌膳食,想想還是不多問了。
他低眸看向手中的荷包,輕聲笑了笑,“醜醜的。”
馮妙蓮此時已經喊來兩個宮女,“幫本宮打下手。”
兩個宮女見拓跋宏也在場,嚇得腿都軟了,馮妙蓮以前也下過膳房,當時就沒把他們給嚇死!因為哪裏有娘娘下膳房的呀!
但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今天竟然看到皇帝也站在這膳房裏!這莫非是天塌下來?
“看,你把人給嚇著了。”馮妙蓮笑著戲謔他。
拓跋宏臉色黑沉,瞟了馮妙蓮一眼,“朕在外麵等你便是。”
馮妙蓮點頭,這樣才是呀,君子遠庖丁,而且他還真的不適合在這裏,因為盯著她、她可會渾身不自在。
沒有拓跋宏晃眼睛,馮妙蓮做起事情來也順手多了,那兩個宮女也手腳利索多了,按照馮妙蓮的話洗菜弄瓜皮等等,一係列下來,馮妙蓮就差拍手叫好稱讚她們。
總算弄好了,馮妙蓮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四碟菜,點了點頭,“茶盞功夫之後就送到殿裏去,本宮與皇上一同用膳。”
“是。”幾個宮女領命。
馮妙蓮躡手躡腳地走到外殿,想著看看拓跋宏是不是在休息,誰知道看到他竟然在外麵的庭院裏,和江沾一同在說著什麼,而且他的手中還拿著折子,桌上也堆了一疊的折子。
這個男人,讓他休息,他倒是拚命工作。拚命工作固然好,但是如果過度工作,那就是身心勞累,命都會短幾年啊!
“娘娘來了。”江沾抬眸的時候,剛好看到馮妙蓮站在那,便趕緊低聲提醒拓跋宏。
拓跋宏動作頓了頓,他轉頭看到馮妙蓮正站在那殿門旁,風正吹起她的裙角,撩起她的長發,美麗又動人。
“思遠先回去吧,朕用膳。”拓跋宏起身擺手,眼神早就已經放在馮妙蓮的身上。
江沾趕緊起身,朝著拓跋宏行禮,“那臣就先告退。”
馮妙蓮看著他們兩人,快步上前,“思遠大哥。”
江沾聽著,轉身看著馮妙蓮,他神色微頓,笑了笑,朝著她行禮,“臣見過娘娘。”
馮妙蓮看著他,“何必如此客氣,如當日般兄妹對待,不是更好?”
一席話,驚得江沾和拓跋宏眼睛都瞪直了。
如當日般兄妹對待?這也就是說明她記起之前在邊疆軍營中的一切了嗎?
“這,這,哈哈!”江沾也顧不上禮儀了,他哈哈大笑了兩聲,對著馮妙蓮抱拳,“馬太醫,馬兄弟!”
馮妙蓮捂嘴噗嗤笑了一聲,看著江沾,“承蒙丞相大人還記著,真是開心。”
丞相大人……江沾這會兒記得當時馮妙蓮曾經在軍營中與他說過,“思遠,往後你肯定能夠官拜丞相,你信我。”果然真的如她所言,他真的官拜丞相!
“承娘娘吉言,思遠……永遠銘記在心!”江沾笑道。
“咳!”拓跋宏這會兒輕聲咳了一聲,江沾又驚,忙低頭拱手向著拓跋宏,“臣不敢打擾皇上和娘娘,臣先告退。”
“要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反正我做了四個菜,大家一起吃。”馮妙蓮不假思索地道。
江沾聽著她做了飯菜,心中一喜,抬眸看向馮妙蓮,但隨即地他趕緊看向拓跋宏,見拓跋宏那黑沉入墨的臉色時候,江沾忙搖頭,“多謝娘娘好意,臣已經心領,已經心領。”他拜別之後,趕緊離開。
馮妙蓮聳了聳肩膀,“怎麼跑得像是被狼追一樣狼狽?”
“嗬嗬!”拓跋宏冷笑,聲音帶著幾分陰森恐怖,“馬兄弟,馬太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