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習漢製之後,這些鮮卑族的命婦嫡女們慢慢從粗礦野丫頭變成一個個矜持的小家碧玉,但,這會兒看到不凡的男兒郎,都炸開了鍋討論。
有些故意用扇子遮著臉,實則眼睛都放光了來看,有些七老八十了眼睛依然眨都不眨地盯著那些禦林軍……
馮妙蓮也懶得管了,畢竟周圍都喧鬧連連,眾人開心就好。
“沒想到丞相大人如此帥氣,劍眉入鬢,真是俊逸,若是我家夫君有他一半風采,那多好啊!”
“丞相大人自是不用談的,但依我看啊,還是皇上最俊,英武非凡,若是得一次青睞,我此生不憂。”
“算了吧,眾人皆知皇上專寵右昭儀,還是別撞槍口比較好。”
“看到了麼,皇上身邊的那位大人,看上去似是有幾分羸弱,但我知道,這種人,脫衣有肉,那方麵爆發力可強了。”
“噗。”有人低聲笑了,原本說話的婦人趕緊捂嘴不敢說。
馮妙蓮看向她們說的“那位大人”,這不是指的馮誕麼?
“那將軍也不錯。”有人指著陸昕之,“年紀輕輕就擔如此重任,真是人中龍鳳。”
“那位大叔將軍才不錯呢,男人,越成熟越有味道。”
眾女人有時一聲輕笑。
馮妙蓮輕咳一聲,那些命婦嫡女們不敢多聲。
馮袁氏和馮妙清也一同坐在命婦嫡女之間,她們兩人眼神緊盯著馮妙蓮,皆是羨慕不已。
尤其是馮妙清,盯著她所坐的鳳椅移不開眼,得要有所動作才行,不然,馮妙蓮成為皇後之後,她能不能進宮都是一個未知數!
她放眼去,看向坐在高台上的拓跋宏。
怎麼拿下這個男人?
拓跋宏看著巡練,臉色沒有半分變化。
阿伏至羅起身,朝著他一禮,“魏真的人強馬壯,高手如雲,孤佩服。”
拓跋宏微微點頭,擺手,“賜酒。”
拓跋宏賜酒給阿伏至羅以及使者之後,便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龍椅上,那虎目依然盯著他巡練的將士們。
終於大半天之後,巡練的將士們都已經回到了高台下的校場上,一個個威武不凡地仰視著拓跋宏。
拓跋宏信步走來,從高台慢慢走下校場擂台上,每一步,都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就連在獵場周圍嘰嘰喳喳的百姓們全都停下來矚目拓跋宏。
他走到台上,稍稍抬起右手,頓時,所有軍隊將士宛若洪水一般順著跪下,周遭青山綠水之色鋪麵而來,秋風輕拂,大江大河靜水長流,在夕陽照射下波光粼粼,仿佛這天下太平就為他而傾。
這是他統治下的錦繡山河,這是他勵精圖治而深愛的萬裏江山。
拓跋宏虎目深沉,他看著台下所有將士,聽著那風吹動旗幟呼呼作響,他再次將右臂抬高,“秋獵,開始。”
那一瞬,陽光柔和普灑在他身上,腰上的白玉鉤和金龍腰帶反射出光芒來,眾人看了不住稱讚天子氣場強悍而偉烈,不禁大呼“天子萬歲”。
這時,震天動地的號角聲吹起,密集的鑼鼓聲也敲響,昭示著秋獵正是開始。
一時間,眾將士躍躍欲試,熱血沸騰,而因為拓跋宏出來的緣故,諸多百姓以及命婦嫡女們才恍然回神,剛又再次看到天子尊容,一個個更是炸開了鍋。
“瞧見了沒?這才是天子啊!”
“天,腰兒崩得死緊,舉手投足間可見力道,真的英俊神武!”
“這樣的男人,是人中極品啊!”一些經人事的婦人低聲讚歎,“若是在床榻之間,定然是威……”
“噓。”有人小聲提醒。
馮妙蓮臉上微燙,她很清楚那些婦人在談論什麼。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說一說她們?天子豈由她們隨意討論的?不要命了!”半夏看著馮妙蓮,不禁道。
馮妙蓮輕搖頭,“隨她們去。”
半墨蹙了蹙柳眉,隻好又站在馮妙蓮的旁邊。
校場上,將士們慢慢從校場離開,散入其他營帳,而有一些將士按照天子命令,將狩獵所準備的狐狸、山雞、兔子、駱駝、小鹿等不具攻擊力的動物做上記號,然後全都放到獵場當中,全部驅散,讓它們四下奔跑。
按照規定,放了獵物到獵場之後,明日辰時即可進行狩獵,三日為期,第四天辰時止,獵物按重量算論獎賞。
獵物放完,已經是到了酉時中,拓跋宏吩咐各自散開回營,大宴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