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緊了濃眉,一下子將馮妙蓮拉起來直接攥進他的懷中,那深沉的眸此時變得陰森,他捏住她的下頜,幾近捏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馮妙蓮輕搖頭,“皇上息……啊!”她“怒”字未曾說出,就已經被拓跋宏抱著直接壓在那梳妝鏡前,他的速度極快,而且沒有半分多餘,一把扯下撩起她的裙擺,“嘶——嘶——嘶——”,裂帛盡碎的聲音。

“皇上,別,別這樣!”馮妙蓮驚呼,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刻這樣,“還有不到半刻就要開大宴了,不可……啊!”

“讓他們等。”

馮妙蓮輕輕啜泣,她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拓叉叉,不要這樣。”

“朕會讓你懷上朕的龍子,嗯!”他抱著馮妙蓮,將她固定在梳妝台前,“朕的潤兒,呼……”他掰過馮妙蓮的頭來,吻上她的紅唇。

馮妙蓮心中又怕又驚,要知道這營帳不比皇宮,若是秋風吹得烈一些,吹起那帳門,指不定外麵的人會看到他們在這做事。

她又怕突然有人來找拓跋宏或者是找她,總之心中緊張得要爆,隻好讓他趕緊完事。

“嗬!”拓跋宏見她臉色紅潤,一個轉身,抱著她往美人榻那邊走,馮妙蓮被他抱著走驚得渾身打顫,隻得低聲求饒,“皇,皇上,饒,饒我一回……”

“好。”嘴裏是這樣說,但,做法確實另外一回事。

江沾和馮誕兩人在外麵巡視了周圍一圈之後,看到周圍不少將士在那摔跤、比武,甚是熱鬧。

但,眼見著大宴就要到,天子還沒到場,他們不免有幾分擔心。

詢問之下,才知道拓跋宏去了馮妙蓮營帳。

馮誕和江沾兩人便一同往馮妙蓮營帳那邊去,快到的時候,他們見外麵站著半夏半墨等宮女太監,侍衛也是站得距離營帳較為遠的地方。馮誕見如此,不免有些氣。

他叱喝,“半墨半夏,怎麼的在這裏候著不進去伺候娘娘?”

“回稟大少爺,皇上在娘娘營帳裏。”半墨行禮,“沒有叫喚,奴婢們不敢上前打擾。”

馮誕愣了幾秒,但隨即明白了什麼,他抬頭看那營帳。

明明沒有風,可卻看到那營帳隱隱似是有些顫動,而營帳中間那飄著的旗幟卻也似是在顫動。

馮誕轉眸,看向同來的江沾,江沾也看他。

兩人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丞相可與誕共飲一杯?”馮誕笑問。

“正有此意。請。”江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笑著離開。

半墨半夏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繼續站在那候著。

戌時到了,拓跋宏才慢慢地收了,他吻著馮妙蓮的脖頸,輕聲道,“朕寵幸你之後,萬不可立即沐浴,聽到沒有?”

馮妙蓮臉上紅如西紅柿,輕聲應了“嗯”。

拓跋宏低聲笑了,才滿足地起身穿衣,“你休息片刻,朕下令推遲半個時辰再舉行大宴。”

“不了。”馮妙蓮輕搖頭,從美人榻上起來,但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不禁臉紅耳赤將錦被蓋在身上。

“還是照常舉行,臣妾早些回來休息便是。”

拓跋宏微笑點頭,但隨即道,“切記,不可……”

“臣妾知道。”馮妙蓮臉紅打斷了他的話,他為了讓她懷上龍子,又不讓她立即沐浴。但這傻叉,她若不沐浴清香,怎麼出去見人?

馮妙蓮待他離開之後,呼喚半夏半墨進來伺候,沐浴清香,然後才到了大宴營帳。

眾命婦和嫡女早已經按照身份尊卑坐在席上,而首座,自然是留著給馮妙蓮的。

馮妙蓮由半墨和半夏兩個大宮女慢慢扶著上座,一些貴婦看著馮妙蓮走路,不禁互相看,都心照不宣。

難怪右昭儀久而未到!

但也因為這一幕,後宮的那些嬪妃們一個個嫉妒得發狂,平日裏馮妙蓮在宮中受到專寵就罷了,就連現在大獵也這般,還真不知道馮妙蓮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天子如此癡迷!

“用膳。”馮妙蓮也知道這席上的上百隻眼睛盯著她,但,她裝作沒事,抬手宣布開席。

這大宴同時舉行,拓跋宏在他的大宴上吃到一些好吃的自然會賜膳到馮妙蓮這邊來。

令馮妙蓮沒想到的是,拓跋宏第一道賜來的藥膳竟然是十全大補湯,驚得馮妙蓮和眾女客都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