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政身手俊朗,我差點就比不上了。”
“哪裏哪裏,丞相才是深藏不露,哈哈!”
“侍中,我來!”尾圖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上前一步。
“使者,好。”馮誕笑著拱手一禮,而尾圖一直接一把將上身的衣服都給脫下來,露出滿是胸毛的胸膛。
眾人看著哈哈大笑,這草原上的漢子就是夠粗獷。
阿伏至羅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馮妙蓮的身旁,“你大哥乃是驚世之才,文韜武略,可與江思遠不相上下。”
馮妙蓮轉頭看他,淡淡一笑,“多謝陛下稱讚。”
“大魏人才濟濟,而反觀我高車卻……”阿伏至羅輕輕搖頭,“但,你們大魏是比不上我們狂野的!”
他說罷,尾圖一已經將馮誕摔在地上。
頓時眾人都大呼,“侍中!加油!侍中加油!”
“使者!使者!”
馮妙蓮看著馮誕從地上爬起來,心中也不免捏了一把汗。阿伏至羅說得沒錯,高車國為遊牧民族,向來粗礦沉迷獵殺,馮誕與尾圖一比摔跤,怕是要輸幾個回合。
馮誕往地上啐了一口,將嘴裏的沙土給吐出去,他那雙眼睛宛若黑鷹一般,盯著尾圖一。
尾圖一眼睛比較小,但此刻也是炯炯有神地盯著馮誕,他朝著馮誕勾手示意,“來,侍中。”
馮誕齜了齜牙,笑了,他身材不及尾圖一高大,但是夠靈活,一個箭步直接抱住尾圖一的大腰。
尾圖一站在原地哈哈大笑,然後故技重施一把要甩開馮誕,但,馮誕卻固若泰山擒住他。
“侍中下來!”尾圖一伸手就要將馮誕從自己的後背扯下來。
但馮誕一個用力,直接掐住尾圖一的腰肌,尾圖一冷不防一個趔趄,馮誕借此直接一個空中翻轉,將尾圖一翻過天際直接摔在地上!
“啊呀!”尾圖一被摔得不輕,叫喊了一聲,人仰馬翻,好不容易才翻過自己的身子坐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拍起手來,“侍中!侍中!”
馮誕笑著站在尾圖一麵前,彎腰朝著尾圖一伸手,“使者,承讓。”
“哈哈!”尾圖一被他拉著上來,又一個翻轉要將馮誕壓在地上,可馮誕卻一個飛身輕巧躲過。
他指著尾圖一,輕聲笑,“使者是要使詐不成?”
“哈哈!”尾圖一大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兵不厭詐,侍中,再來!”
“好!”馮誕也夠爽快,他紮著馬步,眼睛緊盯著尾圖一,“使者,請。”
尾圖一齜了齜那口大牙,蹬蹬蹬地往馮誕衝過去,馮誕看著他來勢凶猛,一個閃身閃過,但,尾圖一那手可是又大又長,已經拉住馮誕的一隻腳!
“哈哈!”尾圖一大笑,扯著馮誕的腳就在原地甩著轉圈子,頓時馮誕被他轉悠起來。
周圍的人看著都驚了,都為馮誕捏了一把汗。
尾圖一是粗獷大漢,而馮誕是平城第一公子,女子們當然是喜歡馮誕一些。這不,有些偷看的女人甚至發出尖叫,“危險!快將侍中放下!”
“馮郎!”有些女子也不害臊地喊出來。
馮妙蓮也是驚了,她盯著馮誕,“大哥!”
阿伏至羅看著馮妙蓮臉上的緊張,喝了一口酒,然後才道,“放心,尾圖是不會傷了侍中的。”
“嗬,是思政不會傷了使者才是!”話剛落,一身便衣常服的拓跋宏站在馮妙蓮的旁邊,馮妙蓮驚了驚,但是看著他那俊逸的側臉,心中就砰砰直跳。
鬼斧神工,宛若天神,唔,還是她的拓叉叉好看一些。
阿伏至羅看著馮妙蓮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拓跋宏看,心中有著幾分不悅,他重新看回馮誕和尾圖一,尾圖一依然非常凶猛地拽著馮誕的腳在轉,看起來馮誕毫無招架之力。
但拓跋宏眼神很定,一副我已看透的表情。
“皇上可與孤打賭,若是尾圖輸了,孤願意將手中的玉鞭贈與皇上。”阿伏至羅說著抬手,將手中常使用的玉鞭放到手心,示意給拓跋宏看。
這玉鞭是他從小執在手中,馳騁過、鏖戰過,身邊的人也來來去去,有些人離開有些人留下,但也始終不及他手中的玉鞭伴他長久。
馮妙蓮看著拓跋宏,然後又看看阿伏至羅,這兩個家夥,可別生什麼爭執為好。
“不,朕不與你賭。”拓跋宏臉色嚴峻,一口回絕。
阿伏至羅皺緊濃眉,“為何?”
“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的玉鞭,朕不會要。”拓跋宏淡淡開口,這才轉頭看了阿伏至羅一眼,“國王也應當知道這道理。”
阿伏至羅心頭一怔,頓時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