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怔愣,而拓跋宏也似是沒想到馮妙清這麼大膽,竟然直接在外麵跪著說“送中衣”,但,馮妙清說這話是在周福海傳話之前說的……
“你昨晚出去,是到了五妹那邊?而且你的中衣落在她那?”馮妙蓮難以置信,但是想想,又有些明白。
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還是大意了。
她就知道馮袁氏和馮妙清兩人到拓跋宏的營帳是帶著陰謀的,她也努力防範,而且在夜裏緊抱著拓跋宏的手臂不讓他離開自己半分。
可是,她始終太累而睡了過去,拓跋宏始終還是起身離開了她的身旁。
現在,眾人都知道他昨夜到了馮妙清的帳裏,而且還留下了中衣。
試問,這留下中衣的,其中真沒什麼嗎?
“朕跟她真的沒什麼。”拓跋宏眼神緊盯著馮妙蓮的眼,皺著眉頭解釋,“昨夜,不知怎地馮五小姐夢遊,朕以為是刺客便出去看了一下……”他簡單地將事情說了。
說完之後見馮妙蓮的臉色還是那般,拓跋宏不禁喊了一聲,“潤兒?”
馮妙蓮回神,她搖了搖頭,“臣妾無礙。你要不出去看看她?”
恰好這時候,馮妙清依然在外麵跪著喊道,“皇上,清兒將中衣送回來給您。”
聽到這喊聲,馮妙蓮倒是笑了。
拓跋宏卻皺緊了眉頭,隔著帳門,他喊了一聲,“周福海。”
周福海分明聽到拓跋宏言語中不滿,趕緊上前到了馮妙清的麵前,“五小姐請起,中衣就給奴婢吧!奴婢會轉還給皇上。”
馮妙清知道拓跋宏應該不會出營帳來看她,對著周福海點了下頭,然後起身將手中捧著的中衣遞給周福海。
周福海還算是客氣,他捧過那衣裳之後,點了點頭。
營帳裏。
馮妙蓮並沒有說什麼,她開始收拾屋裏的東西,就像是馮妙清沒有來還中衣給拓跋宏,拓跋宏也沒有給她解釋過一樣。
拓跋宏見她這樣,倒是有些慌,他上前,“潤兒?”
“皇上,是不是要準備好狩獵的事情了?今日狩獵的內容應該很重要吧?”馮妙蓮捧著他的衣袍,抬眸看他,問道。
他點了點頭。
馮妙蓮點頭,“那就趕緊,臣妾幫你將不穿的衣袍給收拾起來。”她說著跑去收拾其他的。
“先別忙。”拓跋宏拉著她,“潤兒,馮五小姐她……”
馮妙蓮定了兩秒,然後轉頭正色地看著他,“臣妾信你與她是清白的。”
他點了下頭,眼神依然緊鎖著她的神色,他不想看到她硬撐,如果她真的不開心,那他寧願她將脾氣發泄出來,也不要憋著。
“朕即刻讓馮侍中將馮袁氏和馮五小姐送到馮刺史他們那邊。”拓跋宏說道。
馮妙蓮“嗯”了一聲,“也好,讓她們到爹爹那裏,我也比較放心。”
如果馮妙清聰明一點,她肯定會走。以退為進,真是一場沉住氣的較量。
馮妙蓮輕推了一下拓跋宏,“你若是還要穿鎧甲,那就趕緊穿。我也要換一身才行。”
她說著將自己昨天穿的男裝拿在手中,就要進屏風裏,但再次被拓跋宏直接扯進懷中。
馮妙蓮心頭怔愣了一下,但,隨即嘴角微微一咧,笑了。
拓跋宏將下頜頂在馮妙蓮的頭頂上,他低沉聲音道,“朕的潤兒,現如今能母儀天下了。”
母儀天下?夠寬容大度?馮妙蓮輕聲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然後看他,“不跟你說,臣妾先換衣裳。”
“不必換男裝了,就挑件你行動自如的衣裳穿上,隨朕一起狩獵就好。”
馮妙蓮微微一笑,“也好。”
諸多準備事宜做好之後,馮誕和江沾也視察完周圍的情況回來。
馮誕聽到馮妙清竟然捧著皇帝的中衣到了皇帝馮妙蓮營帳前的時候,他驚得將嘴裏的饅頭都給噴出來。
“真是亂來!”馮誕擦了嘴,起身就要去找馮妙清。
但,周福海已經來傳話,“馮侍中,這裏有皇上的口諭。”
馮誕趕緊行禮,下跪,“臣馮誕,領旨。”
“馮侍中之母、妹與馮刺史走散,故而投營一宿,今日馮侍中帶領母、妹與馮刺史彙合。”周福海也點頭一禮,“侍中,領旨吧!”
“臣領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馮誕起身,朝著周福海拱手一禮,“公公,皇上和右昭儀娘娘,他們如何?”
“放心,好著呢。”周福海自然明白馮誕問的是,馮妙蓮有沒有因為馮妙清的事情與皇帝不和。
都是聰明人,皇上又不是右昭儀一個人的,但凡右昭儀聰慧,絕對不會跟皇上過不去。
“那就好。”馮誕點頭道謝,轉身立即去找馮妙清和馮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