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麼目的?
拓跋宏重新折回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馮妙蓮的手,“不要想太多。”
馮妙蓮看著他寵溺的眼神,點了點頭,坐起身來,張開兩臂。
拓跋宏看著她那撒嬌模樣,笑了笑,抱了抱她,“乖。”
這時候,周福海在外麵輕聲喊,“皇上,太後娘娘請您到鳳顏宮一趟。”
果然馮太後來找拓跋宏。
“朕這就去。”拓跋宏應了一聲,然後捧起馮妙蓮臉,親了親,“等朕回來。”
“巫毒娃娃一案,朕不會饒恕誣陷你之人!”拓跋宏眸色裏閃過陰狠,扶著馮妙蓮重新躺回到床榻上,確切而言,是龍榻。
他原本睡的龍榻,現如今都快要變成馮妙蓮的專屬床塌了。
馮妙蓮點頭,知道他言出必行,“萬不可傷及無辜。”
“嗯。”拓跋宏點頭,然後離開。
不一會兒,半墨半夏梧桐三個大宮女進來伺候馮妙蓮,馮妙蓮啞然失笑,她們這三人也是夠辛苦了,拓跋宏來的時候,她們要退下,拓跋宏離開了,她們又要趕過來伺候。
拓跋宏很快到了馮太後的鳳顏宮。
他進去的時候,看到馮太後正斜躺在美人榻上,幾個宮女正在給馮太後捶腿。
馮太後看著拓跋宏前來,她擺了擺手,幾個宮女忙行禮,然後退下去。
“皇祖母找朕所為何事?”拓跋宏開口問道。
馮太後看著拓跋宏身形矯健,行走如風,說話鏗鏘有力,就知道他身體恢複很好。
“皇上龍體康複,怎麼不到哀家這裏看看哀家,讓哀家好生擔心。”馮太後從美人榻上坐起來,她看著拓跋宏,輕輕地拍了拍身側的位子,“宏兒,陪哀家坐坐。”
“是。”拓跋宏也沒有拒絕,走過來坐在馮太後的身側。
馮太後見他坐得端正,輕聲笑了笑,“宏兒可是在怨哀家將右昭儀送入靜心宮思過?”
拓跋宏抿了一抿薄唇,“朕不敢。”
“還說不敢?你啊,情緒都寫在臉上了。”馮太後嘴角一微笑,抬手指了一下拓跋宏的臉。
拓跋宏神色微微一怔,抬手輕摸一下自己的臉,臉色不改,放下自己的手,看著馮太後。
“若是皇祖母沒有其他事情,那,朕就先去批閱奏折了。”他說著就要起身,馮太後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袖。
“坐下。”馮太後言語有著幾分強硬。
拓跋宏眸色微斂,還是重新坐在馮太後的身側。
“汝陰王與臨淮王一事,皇上打算如何處理?”馮太後可算是說到了正事上。
拓跋宏聽著眉頭微皺,“按照律法,理應處斬。”
“可皇上已經下令,若是汝陰王主動投案自首,你饒他不死?”馮太後開口問。
“是。”拓跋宏濃眉緊擰,“汝陰王臨淮王他們貴為皇親,做出貪汙枉法事情,理應處斬,但,他們身份到底特殊……不知皇祖母又覺得此事應如何才能處理妥當?”
“無妨召集文物大臣共同商榷,如此,皇上的決策便不會錯。”馮太後開口,“哀家知道皇上想著將改革進行到底,這正是整頓吏治的好時機,大膽去做。”
拓跋宏沉默了小會,點頭,“是,多謝皇祖母支持。”
“你是哀家的好皇孫,哀家不支持你,哀家還能去支持誰呢?唉!”馮太後輕歎一聲,感慨萬分。
拓跋宏看著她,皺了皺眉。
這時候,周福海急匆匆前來,然後伏跪在地上行禮,“皇上,太後娘娘,侍中求見,並且來稟,汝陰王已經主動投案自首,暫時關押進天牢。”
拓跋宏看向周福海,起身,“真是好事。”他轉頭看馮太後,“皇祖母,此事不宜拖久,無妨現在就召集文武大臣,然後共同商議。”
“好。”馮太後也應允。
馮誕聽聞馮太後和拓跋宏同時在議事殿中召集文武大臣時候,心中大吃一驚,是但隨即很快明白過來。
馮太後自從還政給拓跋宏之後,除了拓跋宏生病無法上朝、朝政緊急情況下,她才會出現在議事殿上,但是這種情況也是極少的,那唯一能夠讓馮太後和拓跋宏同時出現的大事,應該就是汝陰王和臨淮王等人貪汙一案。
但其他文武百官卻不是很清楚,他們看著拓跋宏和馮太後竟然一同在議事殿上,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拓跋宏看向高台下的百官,目光落在蔣少遊的身上,“太常少卿,可講事情說來。”
“是。”蔣少遊上前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