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狐疑地看著他,他真的沒有強勢地“命令”她下次不許這樣那樣做呢!
“下次不許了。”拓跋宏壓低了嗓音,“往後你隻能跳舞給朕一個人看。”
天知道他看著馮妙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跳舞,席上這些人的眼睛一個個瞪直睜大!
江沾馮誕等人就算了,畢竟他們開開眼想都不敢多想的,可是劉承緒那個不良於行的家夥,竟然盯著馮妙蓮跳舞一動不動!
真想將這人眼珠子給挖出來!
拓跋宏心裏酸得像是吃了陳年老醋一樣,對劉承緒等人不滿的同時,也對彭城公主不滿。
逼迫馮妙蓮跳舞的可是彭城公主!
不急,他會教訓一下彭城公主這個越加放肆的家夥!
馮妙蓮看著他,點了點頭,“嗯嗯。”
馮妙蓮和彭城公主鬥舞之後,這席上的氣氛已經有些變了,彭城公主沒有討到好處,一直憤憤不平。
而劉承緒眼睛一直盯著馮妙蓮,終於又看到她跳舞了,當真傾國傾城!
對比暴力風流彭城公主,劉承緒心中一萬個後悔,當初應該好好地選擇馮妙蓮,而不是想著讓彭城公主嫁給他啊!
現在,悔之晚矣!
一曲完畢,歌舞停了,歌舞姬下去之後,一女子手中捧著一壺好酒上來,臉上蒙著麵紗,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恍若仙女一般,在席上的江沾馮誕等人都驚了驚,這是何人?
馮妙蓮也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看到這進來的女子,而是驚訝於在座的江沾馮誕等人的反應!
這是馮妙清!隻是故弄玄虛一把而已,用得著盯著眼睛一眨都不眨?
馮妙蓮趕緊看向自己身側的拓跋宏,拓跋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睛雖然盯著進來的馮妙清,但他的眼中看不出驚訝,看不出驚喜,隻有——就那麼看著,就隻是看著。
見此,馮妙蓮輕呼一口氣,不愧是帝皇,她就佩服這個男人、也喜歡這個的男人!
馮妙清已經走進來,她笑著目視前方——自然也是目視著拓跋宏,然後慢慢輕移蓮步上前。
“臣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馮妙清手中捧著好酒千杯不醉,欠身行禮。
身上粉紅色的紗衣,將玲瓏身段裹得前凸後翹,那小腰不盈一握,那紅唇不點而朱,那眼眸如含水一般,柔情萬分,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
但,偏生的有些人是不解風情的,拓跋宏眸色還是依舊,“免禮。”兩個字後,他看向馮誕。
馮誕忙起身,上前到了馮妙清的跟前,“五妹,你這是?”馮妙清是未出閣的女子,按照規矩應當在後院中和那些女客待在一起的,不應該闖入這裏。
但既然進來了,沒理由轟出去吧?就是怕拓跋宏和馮妙蓮不開心而已。
“我是來恭喜大哥和公主成親的,我還帶來了千杯不醉,敬請皇上、右昭儀娘娘,還有彭城公主、丞相、劉駙馬,還有各位大人,還有大哥一同品嚐暢飲。”
馮妙清說到某一個人的時候,都會麵對著那個人笑,然後欠身做禮。
這可是充分地體現出馮妙清是非常有禮貌和涵養的大家閨秀。
席上的江沾蔣少遊等人當然也起身還禮。
“這。”馮誕聽著心中開心,但也怕拓跋宏不悅,畢竟馮妙清進來獻酒是好意,但,打斷了他們宴席就是有些不應該。
馮誕看向首座上的拓跋宏和馮妙蓮。
馮妙蓮眸色微沉,馮妙清在這裏登堂入室走進這最尊貴的宴席上,她還不死心,還想著爬到拓跋宏的身邊嗎?
拓跋宏微點頭,“辛苦了。”他向來寬厚而有君子風範,向來也不多責罵人,馮妙清不做太出格的事情,隻是來獻酒,那也沒什麼。
馮誕聽著拓跋宏的語氣,知道他沒有生氣或者其他,但也體會到拓跋宏隻是將馮妙清當做“獻酒的丫鬟”一樣看待。
他忙將馮妙清手中的銀盤端過來,“你下去吧,這酒大哥來端就好。”
馮妙清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向眾人,眼神看劉承緒的時候稍稍變了一下,然後又立即轉移開,然後看向拓跋宏。
她再次一禮,“臣女告退。”
拓跋宏擺手。
馮誕趕緊捧著銀盤到了自己的席上,端著那酒壺匆忙上前到拓跋宏的麵前,給拓跋宏的杯子裏倒酒,“皇上,請喝酒。”
馮妙蓮眼睛一直盯著那杯酒,心中不斷提醒著自己:這是馮妙清端來的千杯不醉,這是馮妙清端來的千杯不醉,這是馮妙清端來的千杯不醉!一定有問題,這酒,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