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夫人愣住，見他麵色提起鳳歌整個人變得特別溫柔，一點都不像李將軍信上說的那般待人清冷，對待自己人還好，尤其是對待外人，非常冷淡。
盡管之前詢問他和鳳歌的事情，可都被他給否定了。如今聽他這語氣，越發覺得他對鳳歌絕非一般。
“輕塵。”
夜輕塵扭頭看著她，“怎麼了娘？”
夜夫人猶豫一瞬，盯著他的眼睛。她相信，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
“既然那丫頭這麼好，這麼多人喜歡她，那你呢？”
夜輕塵凝眉，“我？我怎麼了？”
夜文良知道自己夫人什麼意思，直接了當問：“你娘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喜歡那丫頭。”
夜夫人尷尬的看向自己的相公，隨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
夜輕塵猶豫了。
“輕塵，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丫頭？”夜夫人隻是上次詢問他的時候，他馬上就否認了，可幾日不到，再次詢問的時候他居然猶豫了。
夜輕塵抬起眼皮兒看著她，“是，我是喜歡鳳歌。”
夜夫人猛地站起來，沉目道：“你怎麼可以喜歡她？她一個鄉下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
夜輕塵蹙眉，“鄉下女子怎麼了？您不也是鄉下姑娘嗎，還不是一樣嫁給了爹？”
夜夫人麵色煞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麼說自己。她深吸一口氣道：“輕塵，我告訴你，就算我同意，你以為大將軍以及將軍夫人會同意嗎？就算他們同意，別忘記了，上麵還有皇後娘娘。娘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的婚姻大事，容不得你自己做主。”
夜文良不知道該如何，他也插不上什麼話，對於兒子的婚事問題上，一直都保持著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見夜輕塵麵色微沉，便道：“夫人，你是不是擔心的有點過了？他可能就是一時欣賞那丫頭而已，還談不上喜歡，是不是輕塵？”
夜輕塵看向夜文良，極為認真道：“不是單純的欣賞，我確實喜歡她，隻是還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我不準！”夜夫人惱怒盯著他，“我不管你是行賞還是喜歡，從今日開始，不準你再和那丫頭有任何來我往。”
“別別別……”夜文良扶著她道。
夜輕塵真了起來，輕笑了一聲，嚴肅道：“娘，這不可能。要知道，喜歡一人是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沒任何關係，我喜歡她，可那丫頭可未必就喜歡我，所以你擔心的有點過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你……”
夜文良拉著她，“行了行了，別生氣了，快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你就知道拉著我，兒子這樣子都是跟你學的。”
“是是是，都是我寵的，怪我怪我。”夜文良笑眯眯的哄著，見她臉色稍微好點，又看了夜輕塵緊閉的房門，輕聲道：“不是我說，你擔心的真有點過了。”
“你……”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拉著夜夫人的手，拍著道：“皇後寵愛輕塵，你我都知道他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可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你就是攔住了鳳歌，以後還有很多鳳歌，你難道全部都要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