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不表態,至少證明你心裏有他。”
雲杉還是不知該說啥才好。
“放心吧老姐,強扭的瓜不甜,我明白.........”再要說啥,電話響了。
“嗯,是我,哦,好,明早要哦?哦,那好吧,嗯嗯,放心吧,一定完成。”放下電話紫蘇開始穿外套。
“老姐,我有事了,今晚怕是要忙一陣子了,現在得走了,對了,回來時我買了點菜放冰箱裏了,你記得做啊。”
“嗯嗯,謝謝。”
“謝啥啊,我是外人哦?記住哦,姐姐我愛你。”紫蘇抱抱了她然後風一樣開門走了。
北方的12月,天氣已是極冷了,雖然有暖器,可是怕冷的雲杉每晚寫文章都要把小太陽放在腳邊。
前一段時間因為清明分神而進度很慢,作品已經簽約上架有一段時間了,手裏存稿馬上就要沒有了,為了不斷更,她必須每晚努力碼字,值得欣慰的是,大夥喜歡她的文章,打賞的人不少。
又是一個午夜熄燈,沒有別人依靠隻能自強了。
臨要上床睡覺時,她滿懷期待的打開手機瞧了瞧,果然,清明發過來一大堆信息。當然了,根本沒一句正經事。逐一看過後,她輕輕的刪掉了聊天記錄。
雲杉雖然嘴上說讓他給些時間自已想想清楚,可是一走到他曾經等她的地方,就忍不住張望,其實,期待在她的心裏從未停止過,隻是她不願讓它恣意生長罷了。
昨晚又下過雪了,寒風凜冽的公交車站等車的人比以往多了一些。隻要是路況不好時,那些平日開車的家夥肯定都來擠公交,而公交公司為了保證安全又總會在天冷路滑的時侯臨時減少運營車輛。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公交車的影子,雲杉焦急的掏出手機看時間。
“你是不是又要遲到了?”熟悉的男中音從背後傳來,如電光火石般震得她頓時發慌。順著聲音慢慢的回過頭,那個穿著黑色範思哲定製版長大衣的男人已經靠近,因為有雪相當刺眼,他戴著墨鏡。棱角分明的臉龐,高挺的鼻梁,濃密的頭發,看上去有點像電視裏演的黑幫老大,不同的是他穿的不是白襯衫,而是酒紅色的,領帶也不是黑色的,而是銀灰色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修長、挺拔、高冷。
這麼俊朗的男人怎麼會是我穆雲杉所能hold得住的呢,一定要把持住自已,不能再重蹈覆轍。想到這,雲杉快速的轉過身來,不理他。
“那麼不禮貌呢?看見了不打招呼也就罷了,幹嘛還假裝不認識轉過去啊?”杜清明在她後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貼在她耳邊說。
雲杉轉過身來對著他黑乎乎的鏡片說:“不是說好半個月的麼,幹嘛又來了?”
“我隻是看看這麼大雪你是不是要曠工。”他溫柔的替她把圍巾往耳朵上拉了拉。
“現在看見了,你可以走了。”
“我往哪走?我是來等公交車滴。”他的嗓音真的挺好聽的,隻是雲杉聽習慣了不以為然罷了。
“你?穿成這樣等公交車?”
“怎麼的,不行哦,能把我褲子擠掉哦?”他又沒正經的開玩笑。
“切。”他一說話就跑偏,雲杉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我們得坐幾路車啊,這也沒影兒啊。咱們打車好不好?不然要遲到了。”他把眼鏡摘下來問雲杉。
雲杉張望了一下車該來的方向,歎了口氣沒說話。
清明見她不反對,就下到馬路上去攔出租車。路況不好出租車的生意卻出奇的好,過來的每一輛車都有人。
正在杜清明鬱悶的時侯,一輛黑色奔馳600緩緩的停在他身邊。
“清明老弟沒開車哦,去哪,快上車,我送你。”車裏那個看起來雍容華貴的大姐抻著脖子問他。
“這不要上班麼,媳婦怕路滑,不讓開車。”清明把雲杉指給那個女人看。
雲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不好說啥。
”上車吧,我送你們。“
”媳婦上車。“清明把車門打開拉了一下雲杉。
雲杉愣了一下,但還是鑽了進去。清明隨後跟了進來,兩個人並排坐在後邊。
”這是弟妹哦?挺漂亮啊。“那個女人回過頭來看雲杉。
雲杉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等她說話,清明馬上說:”嗯嗯,這是我媳婦雲杉,穆雲杉。雲杉,這是肖姐,開工藝品廠的。“
”您好,肖姐,大冷天的麻煩您了。“雲杉擠出一點笑容打了個招呼。
“不用客氣的,弟妹,我跟你家清明就跟親姐弟倆一樣。對了,兄弟,你啥時結的婚,沒告訴老姐一聲呢?”
“還沒領證呢,登記時一定第一個告訴你。”杜清明笑著大聲說。雲杉不等他說完照著他的腿就使勁兒錘了一下。
清明皺了一下眉,握緊她的手,使她動不了了。雲梆撅了撅嘴,把臉看向車外,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