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謝謝。”
雲杉乘電梯上到11樓,青萍指了指清明的辦公室,小聲說:“風向有點不對勁兒,剛跟企劃部長發完脾氣。”
“哦。”雲杉實在想不出來他在上班時找她是為哪般。一頭霧水的敲門,輕輕輕輕的,像似怕嚇著誰的力度。
“進!”他的聲音倒是挺大,但是聽不出來任何語氣色彩。
雲杉輕輕的把門推開,慢慢的走進來。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寬大的空間,極盡奢華的裝修,讓她有點無所適從。杜清明正板著臉低著頭認真的寫著什麼,看也沒看她一眼。雲杉不知道自已是該繼續往前走,一直湊到他的近前,還是站在那等侯,更或者是該坐下來。
她從來不知道,嚴肅時的杜清明居然有這麼大的震懾力,讓人莫名的心生敬畏,那種沉靜中所散放出來的強大的氣場給人以無形的壓力。這哪裏像在飯廳讓她喂粥的賴皮啊。
她安靜的站在價格不菲的地毯上,清晰的聽著自已的心跳,緊張得有些不敢喘大氣。
“幹嘛離那麼遠,過來啊。“他終於不寫了,放下筆,順手點了一支煙,不經意間露出一半鑲著些許鑽石的手表。
雲杉慢慢的走過來,還沒到近前,先咳嗽起來了,這幾天感冒一直沒好利索,加上杜清明這煙一熏,她頓時覺得嗓子發緊。
清明見這架式馬上滅了煙,並忙不跌的把自已的水端過來給她喝,雲杉接過水咕嚕嚕的喝起來。
“慢點,慢點喝。”他不知道,雲杉其實是一邊喝水,一邊借喝水掩飾心慌。以前伏在他的背上讓他背都沒有這種感覺,這會兒他站在這,他的氣勢,他的聲音,他的淡淡的煙草味全都沒遮沒攔的直接充斥她的每根神經,她的臉莫名的發熱心跳跟著加速。
“你怎麼了雲杉?不舒服麼?”他把手伸出來摸摸她的額頭,關切的目光溫柔如水。
“我沒事,杜總找我什麼事?”雲杉平複了一下自已低著頭輕輕的說。她不敢在這會兒抬頭看他那雙深邃如黑曜石一樣的眸,她怕就此淪陷不能自拔。
“是我這屋空調設置得太熱了麼?你臉怎麼那麼紅?”他用修長的手捧起她的臉。
“快鬆手,外邊人看著呢。”雲杉掙了一下,細密的睫毛抖動了幾下,臉卻更紅了。
“哈哈哈哈,傻杉又害羞了。放心吧,這裏沒有允許是沒人敢進來的。”他那麼大聲的笑,讓門外的青萍很是費解,明明剛才還陰天打雷要下雨的樣子,這會兒就出太陽了?
“杜總找我什麼事?”被看透心思的她有些窘。
“什麼事坐下說好不好。”雲杉被他拉到寬大的沙發上坐下。他自已則走到老板台那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色彩豔麗,紋飾絕美的錦盒。
“下班你就往幼兒園跑,一點時間也不給我,所以隻能這時侯叫你上來了,看看,喜不喜歡。”他挨著她坐下,並把那個盒子打開,把那個耀眼的鑽石手鏈呈現在她的眼前。每一顆鑽石切工都那麼極致,恰到好處的折射世間所有光芒。
“這?”雲杉不知他什麼意思,又有點懵,那種表情像被老師提問答不上來題的學生。
“生日快樂。”清明露出雪白的牙笑著盯著她。
“生日?”她自已都不記得今天該她過生日了。
“對啊,陰曆10月26,你家小北告訴我的。”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種炫耀。
“啊?”雲杉真沒想到5歲的兒子居然記得她的生日是陰曆10月26,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侯告訴他的。
“別告訴我不對啊,我查你入職登記表了,也查萬年曆了,身份證上的陽曆日期跟小北說的陰曆日期正好相符。”
“你?”雲杉有些吃驚這個男人細心。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平時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嘻嘻的跟你耍賴,剛才坐在那又那麼沉靜威嚴,這會兒又這麼細致入微。太可怕了,太難以琢磨了,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呢?
“我怎麼了?很真誠是不是?”他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他的胸口上說。
雲杉努力的掙了一下,然而隻是徙勞。有些時侯並不是所有優勢都在她這裏,她在他們之間占有的優勢無非是他肯讓著她罷了,如果他不願意,那麼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譬如這一會兒,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像個被老鷹逮住的小雞,半點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