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啊,家裏沒有人,這裏從來隻有我一個人住。隻是早晨王媽過來打掃,再無旁人了。“他不等她說完馬上打斷她的想法。

“那我更不能去了。”寒風一吹她縮了縮脖輕輕的說。

“怕我吃了你啊,孤男寡女機會絕好是不是?”他又露出雪白的牙沒正經的開始開玩笑。

雲杉的臉一下紅成一個大番茄,不再看他。

”走吧,傻杉,我隻是讓你認下門,下次我再發燒時,你好送我回家。“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後把她拉下了車。

這是一幢3層樓的歐式住宅,裝修得金碧輝煌自是不必說了,讓雲杉最意外的是一樓大廳裏居然放著一架Harrodser(哈羅德)鋼琴!!

難道,他那樣的人,會彈琴?不,不可能,一定是他的前妻,再不就是擺著裝裝樣子的。

“你在想什麼?難道是想給我彈奏一曲麼?”杜清明衝著發呆的雲杉問。

“我不會彈琴。”她輕輕的歎了口氣用很遺憾的口氣回答。

“要不我教你?”他認真的模樣不像開玩笑。

“你??”

“對啊,我。我教你。”一邊說,他一邊拉著雲杉並肩坐下來。

雖然不會彈琴,但是當那首地球人全都熟悉的《獻給愛麗絲》在他那嫻熟的指法下流淌出來時,她徹底被震住了。

天啊,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好一會兒,他停下來,看著她呆愣的樣子問“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沒,沒想什麼。”她假裝捋了捋頭發,淺笑了一下回答。

“還想聽不?”

“不,不想聽了,我想回家。”她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你知道我住幾樓哪個屋麼?說吧,猜對就送你走。”他跟著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故意刁難的問。

“這有什麼好猜的,當然是想住哪層住哪層,想住哪屋住哪屋了。”雲杉噘著嘴小聲嘟囔著。

“哈哈哈哈。傻杉,你怎麼那麼有意思呢?告訴你我在二樓,左邊第二間。”他把臉湊過來像是怕別人聽見似的貼著她的耳朵說。男性荷爾蒙氣息夾著淡淡似有似無的薄荷香在她的耳後彌漫開來............

雲杉定了定神,回過頭淡淡的對他說:“我餓了。”她賭定他這裏不可能有飯有菜的,所以她也不說要回家的事了,隻說餓了。

清明一怔:“你這思維跳得倒是快,一下跳這來了。”

雲杉看了一下他又說了一句“我餓了。”那聲調那神情有點像跟家長要零食吃的孩子。

“等著,我這就去找些吃的給你,其實我也餓了。”清明用修長的手指摸了一下自已的下巴然後好像自然而然一樣,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雲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拿下去,結果他反倒摟得更緊了,就像兩個小學生並肩摟脖走那樣,隻是雲杉個子矮一些,完全被罩在他的臂膀下。

“對了,忘了跟你算賬了,你剛才當那麼多人麵那麼說,我以後怎麼在公司呆啊?”她這會兒才想起來這事。

“我說什麼了啊?”他一臉無辜裝懵的表情。

“你自已說啥你忘了啊?”

“我說挺多話呢,你指的是哪句啊?”他明知故問的壞壞笑著,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見她不說話,他又接著說:“哦,想起來了,你是指當大夥麵說你是我老婆那事哦,那有啥啊,遲早的事嘛。”他用另一隻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不以為然的說。

“什麼遲早的事啊,誰允許你瞎說了啊,誰是你媳婦啊?”

“你啊,我早就告訴你了啊?”他用手指點著她的鼻子說。

“我啥時答應了啊?”她一邊說一邊生氣的來咬他的手指,結果被他靈巧的躲開了,

“敢不答應哦?確定不答應麼,要不現在就把生米做成熟飯吧。”說著他一把把她抱起來扛在肩上轉身就往二樓走。

突然的情形變化讓雲杉感覺自已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杜清明,你瘋了你,快放我下來!”她使勁兒的亂蹬亂捶試圖掙脫下來,可那怎麼可能呢。

“你使勁兒叫吧,反正不會有人聽見的。”上樓的腳步明顯加快了。

“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雲杉在他的肩上一邊捶打一邊大聲說。

他呆怔了一下,停下腳步,輕輕的把她放到更高自已一級的樓梯上。

“逗你玩呢,傻杉”他輕輕的捏了一上她的臉,盡可能平靜的說。那麼粗重的呼吸哪裏是逗她玩,當她真是傻子麼?

“你欺負人!”她一張嘴竟委屈的哭了,手不停的捶在他的胸上。

“傻杉,我怎麼會欺負你?走吧,我們出去吃飯。”他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珠,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拉起她的手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