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普通的保鏢啦，方天儀花這麼多年培養保鏢做什麼。”沫仲易聽後一笑。“你有這種感覺不奇怪，不到用時那些人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你又不在國內這麼多年，當然會對這些人的存在感到困惑，但實際上那些年輕人這些年已經做了不少事，實力有目共睹，你要還把他們當小孩子看待可就錯了。”
“誒，你怎麼知道的？”對這突如其來的最後一句話沫雯珊愣了一下。
“因為我剛說話的時候你就露出了一副‘虐待兒童’的表情啊。”沫仲易看她。
“但是爸爸，雖然不是兒童，他們是不是還是小了點？”她的職業本性發作了。
“女兒啊，十二三歲的殺手多的是，這個職業越早實踐也許活的時間反而長，但是那樣的人成年後是否還能稱之為‘人’這很難說，天旋門不會那麼做，但它們也有自己的一套做法，你也明白很多事是不能用道德標準去衡量的。”
“爸爸。”沫雯珊又愣了下，並不是因為沫仲易話中的主題。“你說，天旋門的人是殺手？”
“啊，我說了麼？”
“間接的說了。”她點頭。
“你14歲那年，和方天儀一起去救你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天旋門的人，也都是自小就在天旋門了，你可以用來作為參考。”因為直接說出來多少有些殘忍。
“我一直認為殺人和殺手是兩回事的，爸爸，那次救我的人隻有方天儀活下來了，那之後為什麼不連天旋門一起‘漂白’呢。”
當時出於某種心情，她根本沒問那些在她眼前喪命的人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他們間是否互相認識，但是這答案不管過了多少年，隻要一想就能明白的。
“天旋門說是我們沫家的所屬，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比韻寒還要早成立的獨立組織，並不受控於沫家，隻因為咱們幫過他們一點小忙，他們的第三代門主作為答謝答應負責沫家五年的安全，誰知這一‘負責’，轉眼間就是幾十年。”沫仲易也很感慨，似乎在加回憶段屬於他們那一代的記憶。“天旋門的人至今為沫家所做的事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年沫家為他們做的，他們如何調整內部咱們沒權利插手，而且不得不說，在‘外宅’勢力減少的今天，如果沒有甘為沫家做‘內宅’的天旋門，我們的處境會很困難。”
這麼一說，沫雯珊就完全明白了，方天儀在沫家的特殊地位，那也是代表天旋門在沫家的地位。
“我再次慚愧於對自己家事情的無知。”她一笑，這些事都不是秘密，隻是她從來不想知道，所以大家也就都不說，一直幹著自己的事情。
“你能問起我很高興，看來你這幾年在法國過的確實不錯。”要不是得知月神的事，他也不會急著叫她回來，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是很好啊，法國外賣很好吃……”沫雯珊回想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喜歡自己那小公寓的廚房。”
沫仲易剛咬口蘋果差點噴了。
“女兒，你真的會做飯了麼……”
沫雯珊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每一個聽說她下廚的人都是這個反應，太打擊人了，正要爭取下自己的權益，護士敲門進來了。
“老爺，該打針了。”
沫仲易點了個頭，沫雯珊為護士讓開地方。
在打針的時候她才看到自己老爸被傷的有多嚴重，或許她和老爸的想法一樣，人沒死就是沒事，那沒死就可以不問了麼，他們都在本能的避諱，提到那道傷口時胸口的疼痛。
“哈哈哈。”沫仲易爽朗的笑著。“這個傷他們包的太誇張了，其實有一發子彈還被方天儀擋掉了呢。”
看來，還不是一發……，沫雯珊歎氣，他們沫家月神最恨的人就是她老爸，這次他們父女能夠活著相見，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