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市人民廣場,龐大的人流量與交通樞紐讓這裏一片都成了商業街,各式各樣的商店,形形色色的人,集中在了這裏。
廣場中,一個帶著圓墨鏡,留著長須,身穿道袍的道士尤其顯眼,他一手舉著杆旗子,旗杆上麵掛著個八卦令牌,旗子上麵寫著:測字,取名,看相,統統十塊。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大鈴鐺,邊走邊搖,口中還不斷念著:“十塊!十塊!可測字,可看相!”
一邊走一邊吆喝了一陣,路人隻是因為他的穿著打扮看了他一眼,沒人來光顧他的生意,道士走了一陣兒,看沒什麼生意,便找了棵大樹下的長椅上坐著休息。
這時,一個倚著電線杆手裏叼根煙的女子進入了他的視線,他一下就來了精神,撚著自己的長須想了一會兒,接著站起來拿著東西走到女子身邊,咧開嘴笑了一下,用手比出一個二。
女子對他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比出一個四。
道士一看,撇著嘴不願意,用手先比了個二接著比了個五出來,女子擺了擺手,又用手比了個三接著又比了個五出來。
道士有點著急了,連忙用手比了個三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他們兩個旁邊,拿著手機正在拍他們兩個,嘴裏說了句:“還沒商量好價錢啊?”
兩人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那人立馬把手機揣進衣兜裏,用極快的速度從腰間摸出手銬來,“咵咵!”兩聲,兩人的手被銬住了。
兩人沒有大喊大叫,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跺腳怪自己點兒背。
那人又把手機摸出來,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宋文軒,人民廣場南商業街口,兩人涉嫌賣yinpaiochang,勞煩派幾個人過來接手。”
沒過一會兒,一輛警用巡邏車過來了,三人一塊上了車,來到了離人民廣場最近的派出所,道士被關在刑訊室,正坐著吃飯呢,宋文軒看著他,等著他吃完。
道士一頓狼吞虎咽,抬起頭來,揉了揉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宋文軒抱著雙手問:“飽了嗎?”
道士揉著肚子說:“無量壽佛,貧道昨日夜觀天象,算到今日必有一劫。想昨夜二十六星宿反轉無常,上午腹中好似翻江倒海,定是早晨未食葷腥所致。有此一劫,也是天意,天意。”
宋文軒笑了笑,說:“還一套一套的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錢piao怎麼沒錢吃頓午飯呢?”
道士雙手撐開,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回答說:“無量壽佛,貧道早上吃得晚,正午時腹中還堆積如山,經此一劫,腹中便一望無際也。”
宋文軒笑著說道:“合著你一來這兒就餓了是吧?算了,我也不想糾結這個。”
說完,宋文軒走到道士麵前,把一疊照片扔到桌上,努努嘴說:“看看。”
道士拿起相片來,一張一張過目,越看到後麵眉頭皺的越緊。隨後,道士放下照片,宋文軒問:“看出點什麼沒有?”
道士說道:“無量壽佛,貧道看出這些人都被吸走了陽氣,身體迅速衰竭而亡。”
“吸走了陽氣?”
宋文軒有些弄不明白,他在警校學的是刑偵,絕對的優等生,隻要是學校設立的獎項他都得過,一個刑警支隊重案組的優秀警察,頭一次聽說這種死因。
“你能具體解釋一下嗎?”宋文軒說道。
道士端坐著身子,清了清喉嚨,開始講了起來。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為胎光、爽靈、幽精,也可稱,天魂,識魂,人魂,七魄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也可以理解為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在人死後,七魄會消失,三魂則會前往三個不同的地方,天魂會直達天上,識魂則會下到地府,人魂卻會在墓地間徘徊,如到了輪回轉世之時,三魂便會重聚。而如果人是含冤而死,怨念深重,在一些特定條件下,徘徊在墓地間的人魂便會和肉身合一,變為屍妖。也有可能三魂沒有去到應該去的地方卻再次合一,這種情況便會成為怨靈,或者怨念更加深厚變為惡靈,惡靈不同於怨靈的地方就是會附身活人,很多電影喜歡用怨靈和惡靈為主角,因為這玩意兒神出鬼沒,沒有實體,隻是因為一個怨念而存在。”
宋文軒聽得雲裏霧裏,在這樣一個相信科學的時代,聽見這種話絕對說這人是個神經病或者騙子,但他不得不相信這些東西,因為他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