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黑下來了,路邊的街燈閃爍著微弱的燈光,馬路上的車輛很少,人行便道上隻有個別人在行走,這條路顯得十分安靜。
栗南帶著壯壯跟著陳訓在馬路東邊的人行便道上由南往北走著。壯壯眼尖,見到前邊七八十米處有四個人站在馬路邊聊著,於是聲:“爸爸,前邊有四個人。”
栗南往前看去,壯壯得不錯,果然有四個人站在路邊正在聊大,並且還時不時地往這邊看一眼。從站姿上看,他覺得這幾個人有點眼熟,很像是前幾被陳老師踢倒的那幾個人。於是聲對陳訓:“您注意,前邊的幾個人很像是上次被您踢倒的那幾個人。”
陳訓點著頭:“我也看出來了,並且在人行道和電子廠圍牆之間的綠化帶裏可能還有幾個人。這些人很可能是衝著我來的,與你們無關。你先帶著孩子過馬路上那邊去,我來對付他們。”
“我們可以祝您一臂之力。”栗南還不想走。
“隻有你們離開了,我才能放開打,要不然還得保護你們。”陳訓出了問題的實質。
“那好吧!我們先過去,如果有情況我們就報警。”栗南已經想好了對策,他於是拿出了手機攥在手裏,做好隨時撥號的準備,然後帶著壯壯慢悠悠地往馬路對麵走去。
那幾個人看了看他們沒有采取什麼措施,也許那幾個人正想讓他們兩人離開這呢!這是正中下懷呀!
陳訓把自行車推到了馬路上,騎上車往前走去。那四個人越來越近,陳訓哼著調若無其事地往前騎著,但是那雙眼睛卻始終用餘光掃視著路邊的四個人。
沒錯!眼前的這四個人正是前幾被陳訓踢倒的那幾個人。那為的禿頭回去一琢磨覺得有點冤:本來是去劫道的,不但沒劫成反倒被人家打了,而且還是那麼幹淨利落。因此便萌生了報複的想法,於是幾個人一商量便決定再找幾個人一起來打擊那個騎車人。他們覺得就算他是業餘體校的,打四個人可以,打八個人肯定就不行了,所以他們又找了四個人過來。他們估計這個騎車人每個周日晚上肯定是去公園鍛煉,所以在擦黑的時候便來到這裏等待,沒想到還真等到了,那個騎車人就在眼前。
這個周日,有人要拜陳訓為師,有人要找陳訓報仇。在同樣的時間,他們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目的。
“站住!”一個粗魯的聲音大聲。
陳訓雙手捏閘將車停住,右腿向後跨步從座子上下了車,然後:“嘿,還是你們幾個,看來咱們有緣分呢!”
那個禿頭賴嘰嘰地:“對了!咱們是對頭緣,上次你打了我們,這一次該我們打你了。”接著喊了一句,“哥幾個,上!”他們二話沒衝著陳訓就撲了過來,如同惡狗撲食一般。
綠化帶裏嗖的一下也竄出來四個人,一起跑到了陳訓的背後。
陳訓把手裏的自行車使勁往前一推,車子衝著禿頭撞了過去。禿頭趕緊用手抓車。陳訓抬腿踹了自行車一腳,自行車把禿頭撞倒在地。
緊接著,陳訓又朝著右側的一個人的腰側踢出去一腳,那人一個馬趴摔在了地上。他又收回腿,上身前傾,右腿向後高抬,朝著右後邊的一個人蹬去,那人後背著地摔在了地上。
陳訓快收回右腿,立即抬起了左腿,朝著左邊的兩個人連著兩個側腿蹬,兩腳都蹬在了兩個人的膝蓋上。隻聽哎呦了兩聲,兩人先後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