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庭來到庭院外,坐在蔥鬱的大樹下木頭製作的長椅上,從衣袋裏拿出手機接聽。
“蕭先生。”打來電話的人果然是他的私人秘書。
“什麼事?直接說吧。”蕭逸庭的口氣聽起來很平靜,似乎已經猜到了有什麼事發生。
“許萬年因急火攻心導致突發性心髒病,已經於一個小時前搶救無效去世了。”
聽到這個消息,蕭逸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絲毫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情緒波瀾。
他依然淡漠的回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結束了通話,蕭逸庭手裏緊緊地握著手機,一雙眸子盯著潺潺流動的河水。
這條報仇之路他走了十幾年,為了今日之事做了諸多準備,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讓自己有資本與其它三大家族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因為隻有同出一樣的高度,才能有資本與他們相抗衡,或是合作或是壓迫提出條件。
本以為與許氏集團還要進行一番纏鬥,沒想到許萬年就這麼一下子被氣死了。
既然針對的隻是許萬年一人,那麼他的離去就將許氏的罪孽化作一個句號吧。
蕭逸庭不想繼續趁機打壓許氏集團,他想要報複的人隻是許萬年而已。
況且許氏還有許倩柔在,今天她也被當做靶子射了不少的箭。
不管她當初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進入的蕭氏集團,他們之間也算是多年的相知。
說到底,蕭逸庭還是有些不太想出手對付這個曾對他一往情深的傻女人。
況且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想必許氏集團的股東和高層管理們,也不會欣然接受許倩柔繼續留在那裏任常務副總裁一職了吧。
……
許萬年的葬禮,在殯儀館簡單舉行。
之所以說簡單,並不是指形式上的簡陋,而是到場的人沒有幾個。
商業間諜的罪名並不好聽,蕭氏集團沒有追究責任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現如今的許萬年晚節不保含恨離世,許倩柔也因為監控錄像的事弄得一身髒臭。
人們想要避開他們以示清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樣與許家接觸。
能夠到場的也就是曾經受過許萬年恩惠的人,出於道義和禮貌出麵走了一個過場。
許倩柔看著零星無幾的人來悼念許萬年,心裏像是翻江倒海一樣難受。
管家在一旁看進眼裏,心裏為她倍感疼痛,“大小姐,人情往來的事大多沒幾個真心的,你也不要把這事兒往心裏麵去。”
“人啊活著真心最重要,虛情假意的人就算來了也沒什麼意義,咱們自然也不需要。”
被人安慰,許倩柔眼裏含淚,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這個我知道,不會多想的。”
“那些不願意來的人不來就算了,礙眼的家夥就算是出現了,也隻是讓人心頭添堵。”
她抓起一把又一把的冥幣,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盆裏。
火苗每一次燃起,仿佛都把心底的仇恨拿出來反複燒灼,讓恨意更加濃鬱了幾倍!
蕭逸庭猜得沒錯,許萬年的葬禮之後,許倩柔就被許氏集團的股東和高層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