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沒有出手。
段長宏怔怔地也站在原地。
圍觀群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這兩個家夥又要搞哪樣?
“可以出手了嗎?”李懷風問:“我現在可以出手了嗎?”
“當然。”段長宏道:“他喊‘三’的那一刻,你就可以出手了。”
段長宏開始小心翼翼地向李懷風接近。
李懷風一個衝刺,幾乎雙腳離地地衝了過來,段長宏眼睛瞬間睜大,隻看到偌大的一個拳頭,已經貼近自己鼻尖……。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也做不出任何反應的段長宏被這個拳頭直接砸中麵門。他雙腳瞬間離開地麵,整個身體以高速旋轉,像是一隻被重重擊出的羽毛球般再度飛向草叢……,長宏的幾個小弟瞬間低下頭去。
這一次的動作,是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的,李懷風終於以大家的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戰勝了對手!
段長宏一翻身從草叢裏爬了出來,鼻子血紅血紅的,兩行鼻血漂亮地向下蔓延……。
段長宏摸到了自己的鼻血,瞬間暴怒:“臭小子,你竟敢傷我!?”說著又衝向李懷風。
李懷風大罵:“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一拳打在段長宏前胸。
段長宏退了幾步,又衝上來:“我今天定要跟你分個高低!”
李懷風一腳踹的他退出好幾步:“不是他媽的已經分出來了嗎?還分你妹啊分!你找個地方照照鏡子好嗎?”
段長宏再度衝上來:“我不服,我跟你拚了!”
李懷風快崩潰了,叮當兩拳,打的段長宏轉了好幾圈:“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段長宏搖搖頭,找準了方向,又向李懷風走了過來:“小子,有本事你別躲!”
李懷風哭了:“大哥,我認輸,我認輸了,我對不起你……。”
“少說好聽的,今天我跟你沒完……。”
人們就看著段長宏幾乎和小腦被切除的白癡一樣,想著李懷風不斷發起自殺式攻擊。人們感覺,這個畫麵實在太殘忍,太血腥了,到後來,李懷風每打中他一下,大家都本能地向後躲一下……。
李懷風則被他折磨的煩不勝煩,一拳打死肯定是不行,自己的功力散掉了大半,目前恐怕隻是初級鑄魂的能力。但這樣的能力對付普通人,對付一個高中生,實在太殘暴了。
重要的是,李懷風這幾天越發地發覺,自己的能力很不穩定,忽高忽低,沒法完美控製。他知道,這是自己發動絕招,讓內力爆炸增長的副作用,但當時為了拯救師父的靈魂,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可是此時,這個不知死的真是沒玩沒了啊!李懷風不止一次想一拳打死他,太麻煩了,自己最怕的就是麻煩,可是這個白癡一根筋地不斷衝鋒,你丫就是再衝鋒一萬次,也打不過我好嗎?
但是他清楚的很,這可不是深山老林,在大都市裏殺人,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殺人,麻煩事會很多的。而且,李懷風現在是保護杜施施的保鏢,他不想太過地暴露自己的實力,唯恐被人暗中觀察,知道底細。所以,他更加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大招推死段長宏了。
段長宏此時已經渾身是傷,意識模糊,像個醉酒的莽漢,但仍然執著地在尋找李懷風:“你在哪,出來!出來啊!我跟你拚了!”
一個人在段長宏的後頸敲了一下,段長宏便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段長宏倒下,李懷風看到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男子。
男子樣貌英俊,但是臉確是冷冰冰的,帶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文且弱不禁風。
“為何如此戲弄他?”那人不光是臉色冰冷,就連生硬也是冷的:“明明知道他是個一根筋的家夥,還當眾羞辱他,是不是過分了?”
李懷風看著這個陌生人:“你是誰?”
那人轉過身去:“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又對段長宏的幾個早已目瞪口呆的手下道:“把這個一根筋的家夥弄回去吧,告訴李宗吾,搞不定這件事,跆拳道館的館主就別幹了。”
李懷風還要說話,一旁的杜施施不耐煩了起來:“李伴讀,你還不走?”
李懷風趕緊道:“就走,就走。”再向人群裏看過去,那個消瘦的眼鏡男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坐進副駕駛,李懷風看到羅美薇微笑著遣散了來接自己的車子,又坐到了杜施施的車子裏。兩個美少女又在後座嘀咕起來,見李懷風一臉詫異地看她們,還故意按下按鈕,前排和後排之間就升起了一堵墨色玻璃牆,李懷風什麼也看不到了。
古伯依舊是麵帶微笑,十分謙和,十分安靜地開著車。
“李先生,今天是你第一天去學校,感覺還適應嗎?”
“適應,太適應了,這個學校貌似根本沒人關心學習的事,我今天打了兩架。”李懷風無奈地道:“不過沒關係,反正我的主業是保護杜施施,副業才是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