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亂正襟危坐：“李懷風，這樣吧。我給你一份合同，一次簽你二十年，一年三百萬，怎麼樣？”
“二十年？三百萬？”李懷風驚呼。
司馬亂看著他：“而且，你要是感覺不合適，你想要什麼條件，你提出來，隻要我覺得合適，我絕對不和你討價還價。”
李懷風嘖嘖地感歎著，心說有錢人就是牛，隨便招個人都給幾百萬的年薪。唉，要不是因為師傅，沒準我就幹了。一年三百萬，二十年就是六千萬，他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在二十年裏為他創造超過六千萬的價值？
李懷風此時感覺，這個神之亂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給自己開出的價碼真的是很高了。自己沒學曆沒經驗，直接開這麼高的工資，他很知足了。
李懷風懊惱地幹了一杯酒：“我求你了，別說了，越說我越上火。”
神之亂感覺，和李懷風溝通太困難了。
“為什麼？”
“你提出的薪水很吸引我，但是我又沒那麼時間出賣給你，我很鬱悶。”
“哦！”司馬亂恍然大悟道：“十年也行……，或是五年……，幾年都可以，哪怕一年。”
李懷風看著司馬亂節節敗退般地提出條件，額頭就開始冒汗了。這麼多錢，他是真想賺，但是他賺錢的目的是為了給師父買靈藥。而如果成為了司馬家的家臣，自己被綁了身子，雖然有了很多錢，但是卻沒辦法到處給師父找靈藥。這是個十分矛盾的因果關係，所以李懷風不能答應司馬亂。
師父還睡著呢，到底怎麼情況自己一無所知，這個時候能接幾個月的活就不錯了，李懷風雖然很貪錢，但是他也很知足。
其實他自己對物質的要求並不高，以前在山裏，住的是山洞，傳的是古老農家的棉襖棉褲，吃的是高粱棒子麵和飛禽走獸的鮮肉，用的是一些最基礎的生活設施。
李懷風為難地道：“我是真的不能答應你……。”
“喂！”杜施施不滿地道：“李懷風，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了？沒你地球不轉了？不去拉倒，白瞎我的好心，央求亂哥哥收留你。亂哥你別理他了，他這個人就這樣，越是給他麵子，他就越是以為自己了不起。”
司馬亂看著李懷風。
他在想什麼？我開的條件不夠？杜施施不是說他很貪財嗎？在美國的時候，情報員打來的電話也特意強調了這一點。
李懷風，貪財，貧窮。食堂都舍不得吃，每天自己帶饅頭；水也舍不得買，整天去水房對著水龍頭喝自來水；體育課別人出汗了都去吃冰激淩，買動力飲料，他舔著舌頭說自己不饞……。
一個這樣的人，是依靠什麼拒絕年薪三百萬的工作的？沒錯，他既然敢拒絕我，就一定是有比這更豐厚的待遇在引誘著他。我試試提高價碼。
“一年五百萬。”神之亂看著李懷風道。
“不行啊。”李懷風痛苦地抓著頭發。
“八百萬！”神之亂和李懷風卯上了，還在加價。
“真的不行啊！”李懷風大口喘氣，使勁搖頭，似乎十分痛苦。
“一千萬！”神之亂豁出去了：“一年一千萬，可以一年一年的簽合同！”
李懷風抬起頭，兩行眼淚流了出來，把所有人嚇一跳：“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神之亂愣住了。
到底是什麼？是什麼然他這樣的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吊絲，能抵抗這麼大的誘惑的？這不科學啊！
“李懷風，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裏？”神之亂問：“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李懷風深呼吸：“沒有，真的沒有。”
李懷風繼續道：“我真的很謝謝你，剛才那些錢，我光是聽到就很激動了。但是，我的自由對我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我這幾個月可以做大小姐的伴讀，但是過幾個月需要做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我要重新回到大山裏去生活，也許我要去南方尋找一些草藥，也許我要去大西北去探訪一些遺跡，還也許我必須得找個活死人墓睡上一年半載……。”
李懷風站了起來，看著神之亂：“所以，我的自由，絕對不能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