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收到了信息,暴雪警報延長了,那種暴雪下了一天一夜之後,就戛然而止了。但是,雖然暴雪停止了,但是專家認為,這個時候的回祖峰恐怕會有潛在的危險,為了確保所有學生的安全,有必要暫時終止活動,甚至--取消今年的登山活動。
鄒壞等人來到了賓館,進入了神之亂的套房裏,這個時候,其餘人也都走了出來,在這裏集合。
“怎麼樣,亂,據說你打工打的還不錯,你和李懷風誰贏了?”鄒壞翻著畫報問。
神之亂臉色一變,故作輕鬆地道:“論打工的話,果然還是窮人比較在行,李懷風贏了。”
鄒壞收起畫報,看著神之亂:“啊?你也有輸的時候?哈哈,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
神之亂扔過一瓶飲料:“閉嘴吧,打工這種小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本來就是一次過家家而已,而過家家的本領高不高,我不在乎。”
趙黑明嚴肅地一句話不說,隻是在一個魚缸麵前看著魚兒遊來遊去。
“我們要進山。”神之亂道。
“進山?”鄒壞意外地說:“不是說暴雪之後會有影響的嗎?”
神之亂轉過身,帶著他自信的微笑:“有什麼影響,難道沒有這場雪,我們去的回祖峰就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旅遊勝地了?回祖峰上本來就是終年積雪,雪上加雪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趙黑明還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那些魚兒。
魯大和曲三多對視了一眼,魯大道:“少爺,可是您的安全……。”
“我當然會很安全。”神之亂打斷道:“十年前,我哥哥曾經不顧眾人勸阻,征服了回祖峰,十年後,放佛是命運的安排,回祖峰再次給我出了和哥哥一樣的難題。”
神之亂興奮地回過頭:“你們不認為,這是天意嗎?上天讓我們兄弟倆都有征服一個惡劣的回祖峰的機會,一次證明自己與眾不同的機會?我要做出和哥哥一樣了不起的事情,我要登山。”
“你哥哥當年好像是為了救同伴,不得已才冒雪進山的,據說也經曆了危險……。”陳秀麗有些擔心地說。
“秀麗啊。”神之亂打斷她:“你不是也學過騎馬嗎?如果因為害怕危險就止足不前,永遠也鍛煉不出一個堅強的自己。我們早就不是繈褓裏受保護的嬰兒了,一些危險和考驗,我們能夠應付。”
“耶!過癮!”鄒壞似乎對這個提案十分讚同:“我喜歡,就這麼定了!”
“我反對!”當李懷風一行人和神之亂的隊伍碰頭之後,李懷風斷然反對。
“大哥你腦子沒燒掉吧?人家大學山裏嘩嘩下大雪,你像個傻袍子一樣往裏衝?”
“李懷風,注意你的言辭,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魯大大喝道。
李懷風鼻孔噴出一口氣,盡量放緩語速,和藹地對神之亂道:“司馬亂,我知道你很要強,但是這種事情是很危險的。專家為什麼要取消登山活動?就是因為他們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提供絕對安全的保護了……。”
“李懷風,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怎麼過的。”神之亂驕傲地看著李懷風:“我可是在一次次的挑戰和艱苦中度過的。我雖然出生在司馬家族,但是我的家族從未對我嬌生慣養,相反,我自幼就在嚴苛的條件下生活,訓練。”
“所以,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你還不夠格。”神之亂到:“啊,對了,打工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你贏了,值得表揚,等回去了我送個禮物獎勵你。”
李懷風看著他,心說我的童年?我的童年?老子的童年跟你調換,你能讓狼啃的骨頭都成渣滓,還有命跟我巴巴地胡說八道?
“好吧,就算你很厲害,你的同伴呢?他們隻是一般人,也不過才十幾歲,他們有什麼資格陪你一起穿越大山?”李懷風道。
“因為我!”神之亂一指自己的胸口:“你大概是忘記了,在學校裏,沒有人叫我司馬亂,除了你和杜宮鋒,其餘的人都叫我--神之亂!不妨告訴你,我不是神,但是,我能帶著我的隊伍穿越回祖峰,我相信我能。”回頭大喊:“你們相信我嗎?”
魯大、曲三多、鄒壞等人一起喊:“相信。”
趙黑明還在若有所思地看著魚兒,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