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這個話題不是討論過了嗎?怎麼又在食物的問題上較勁?”
鄒壞不依不饒:“李懷風,我一直想不清楚一件事,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你進洞之後就控製了一切食物,是什麼意思?”
李懷風看著他:“那你想怎麼樣?”
鄒壞道:“我要求,咱們隊伍讓神之亂做頭,大家一致按照他的指揮行事。你可以做個參謀,出謀劃策什麼的。大家都知道,神之亂一直很有管理能力,而你,和熊瞎子打架倒是厲害,說道管理隊伍,你不行。”
李懷風沉默著,看著篝火,慢慢地添柴,火光映的他的臉色十分嚴峻:“你們的隊伍是不是都這麼想?”
李懷風知道了,他們去弄木材的時候,大概是集體商量了什麼。畢竟,讓神之亂聽別人的指揮,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難以接受了。雖然現在情況特殊,但神之亂始終認為,自己是要強過李懷風的,跟著他,按照他那些不走腦子的方式搞下去,遲早出大問題。
尤其是李懷風控製食物,這讓神之亂感覺心裏很沒底。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李懷風他們控製了食物,就可以保持好的體力,就樣樣占據先機。
第一、食物多,挺的時間長,獲救可能性大大增加;
第二、食物多,可以保持較好體力,萬一發生隊伍衝突,也會占
據先機;
第三、食物多,聽話的人就多。李懷風控製了食物,容易把自己的隊伍弄的人心離散。關鍵時刻,李懷風一句“跟著我,有肉吃”,難保魯大、曲三多等人不投向李懷風的陣營。
所以,神之亂思前想後,還是得獲得隊伍的最終控製權。就算得不到,也要退而求其次,獲得大量的食物分配權。而要做到這些,鄒壞是最好的發聲筒。
李懷風聽鄒壞墨跡幾句,就笑了。
他幾乎不用走腦子,就知道鄒壞隻是個傳話的,背後使壞的是神之亂。
李懷風笑了,他想起了師父當初說過的話,他說人類很愚蠢,就是無論命運和自然給予多麼惡劣的條件,限製和剝奪他們生存下去的權力,他們都不會忘記內鬥!
人們總是在關鍵時刻希望通過打擊別人來強化自己。那種同仇敵愾、同心同德、同榮同辱、同生共死的隊伍,往往會被小人拆散。看來今天,神之亂是鐵了心地要拆散這支隊伍了。
李懷風都沒去看鄒壞,也沒去看神之亂,他隻是失望地看著火焰:“我的蛇小隊不可能歸神之亂指揮,如果你們一定要這麼做的話,那大家就分開過,我讓美薇把食物還給你們,大家自己過自己的,互不幹擾。”
神之亂笑著打圓場:“唉,懷風,鄒壞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這支隊伍也算是我帶進山裏的……。”
“蛇小隊是我帶進來的!”李懷風低沉地打斷:“我要為她們負責,我們來之前曾經宣誓,每個人都對這次行動許下了誓言。我的誓言,就是不拋棄她們中任何一個人。”
李懷風看到神之亂,看著他那雙背後隱藏著虛偽、狡詐和殘忍的眼睛大聲道:“小田!把收來的他們的食物還給他們。”
趙小田哦了一聲,就拎著袋子向神之亂他們走了過來。神之亂表麵上推辭著:“哎呀,何必這樣呢?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又一起遇到了雪崩,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
李懷風現在打心底裏瞧不起神之亂,他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鄒壞,我想知道,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大家自己負責自己的夥食?”
鄒壞嘿嘿一笑:“當然了!既然你不肯放權,我們隻好分道揚鑣,大家自己照顧自己,誰也別拖累誰。”
李懷風看著神之亂:“司馬亂,是不是以後大家自己顧自己,你的隊伍以後決不找我們要食物?我們也不找你要食物?”
神之亂虛偽地笑著,為難地道:“懷風啊,你是知道的,我有權決定我自己的食物,但是我沒有辦法決定鄒壞、三多和魯大的決定,他們跟著我的時間長,習慣了由我發號施令……。”
李懷風伸出手止住了神之亂的話:“行了,司馬亂你記住,從現在開始,大家各安天命,自己顧自己。你現在就把食物的事情弄清楚,別回頭說我們這裏還有你們的食物。”
“蛇小隊!”李懷風道:“不許私自留下任何司馬亂隊伍的任何食物和水,聽到了嗎?”
“不留就不留。”羅美薇恨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