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男子一把扯過陳欣欣的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家裏也都同意我們的婚事,隻要你願意,我馬上讓爸爸調你來我們醫院,我們天天在一起,不好嗎?我會照顧你的。”
陳欣欣甩開男子的手:“德男,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的想法和看法都不一樣了,我真的感覺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就做做朋友挺好的。再見。”
“欣欣!”男子死活不撒手:“我們有什麼分歧?還不就是你頑固地相信中醫嗎?中醫有什麼好?中醫能夠依靠什麼來治病?你們給病人開的方子,經過臨床試驗了嗎?有什麼病例分析?你們連那種東西為什麼有效都說不清,怎麼能相信呢?我和你之間,唯一的分歧就是這個,隻要你放棄西醫,跟我一起在西醫院深造,我保證我們兩個有光明的未來,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
陳欣欣用力地企圖掙脫男子的手:“德男,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終於抽出了手,陳欣欣揉著手腕,氣憤地看著德男:“中醫存在了幾千年,救過的人數不勝數,在沒有儀器、沒有針筒的時代,它就已經造福萬民了,你有什麼資格汙蔑這傳承千年的偉大技藝?”
“那欣欣我問你,現在誰會找中醫看病?”德男也激動了:“現在走街串巷的郎中還有嗎?沒有了,為什麼?因為大家不認可!毛筆字也存在近千年了,但是現在大家用的都是鋼筆、圓珠筆,誰用用毛筆給人開方子?就像毛筆字一樣,中醫也是舊時代的產物,以前的人沒有辦法,生病了隻能靠這些毫無科學依據的土辦法來救命,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有了西醫,從皮膚到骨頭,從肌肉到血管,甚至是從頭顱到心房裏,哪裏的病不能治?中醫是時候推出舞台了。”
陳欣欣看著德男:“不愧是美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挺能說的嘛。那我來告訴你,毛筆字雖然不廣泛用於生活,但是也沒退出舞台。毛筆字風雅浪漫,能陶冶情操,你鋼筆字能嗎?圓珠筆能嗎?毛筆字寫得好,幾個字能讓人花幾十萬、上百萬趨之若鶩地搶購,你的鋼筆字寫的再工整,能讓人如此著迷瘋狂追捧嗎?中醫存在幾千年,豈是你這種去國外吃過幾年熱狗的家夥可以隨意侮辱的!?我告訴你,有很多病,還非中醫不可!”
德男也來了勁頭:“我就不信,有什麼病是隻有西醫能治,中醫治不了的!欣欣,你看看這醫院,你看看這家好幾幢大樓,幾千醫護人員的大醫院,有一個人用中醫治療嗎?有嗎?有一個人寧可相信那些愚昧的中醫,也不用西醫治療的嗎?有嗎?有一個人甘願讓別人往自己身上紮針,還以為這是在為自己治病的人嗎?有嗎?如果有,我現在就給你磕頭認錯!”
陳欣欣冷哼一聲,心想你可真是會強詞奪理,這裏是西醫院,根本沒有中醫的專家,當然沒有人看中醫,也就當然沒有人用中醫治病了!手一撫,一不小心,一扇門被啪地推開。
所有人一起看進去,李懷風背對門口,手裏捏著銀針,驚訝地轉過頭,看著外麵。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靠!這不就是中醫的針灸嗎?德男也愣住了,看了好半天,整個人呆在了那裏。
陳欣欣一看是李懷風,頓時樂的不行,指著裏麵大喊:“那不是中醫是什麼!?”
李懷風趕緊使個眼色,趙小田立刻去關上門,但是他還沒徹底觀賞,陳欣欣已經打了雞血一樣地推門衝了進來:“德男,你剛剛說什麼?你不是說,在這個醫院裏,隻要有一個人用中醫治療。有一個人相信中醫,有一個人甘願讓別人往自己身上紮針,你就給我磕頭認錯嗎!來吧,這就是中國最傳統的針灸,貨真價實的中醫!要不要進來見識見識?”
李懷風把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爭論,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幫小田媽媽治好病,然後輕鬆溜走而已。
此時李懷風次要咧嘴地衝陳欣欣示意,意思你就別扯上我了。可是陳欣欣視而不見,對德男的不滿讓她無視了李懷風的暗示,堅決要德男進來看看。
德男身邊跟著幾個研究生,大家都一臉的尷尬,心說這也忒特麼巧了吧?還能更巧合一點嗎?外麵因為中西醫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門裏麵竟然就在針灸!?
剛提到熊瞎子,他就給你來頭熊。
剛說完軟骨頭,他就給你來條毛毛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