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看著轉過身的濱崎靜,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突然感覺,以往唾手可得的濱崎靜,今天似乎距離自己好遠、好遠,兩個人曾經的如膠似漆,曾經的默契劃一,曾經的毫不見外……似乎都消失了。
在濱崎靜冰冷的表情裏,那些過去似乎都已經變成了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一切似乎都在告訴李懷風,早就如同那句詩詞說的--“換了人間。”
李懷風自己尷尬地笑著,確切地說,是似笑非笑,嘴裏一點底氣都都沒有地道:“靜,別走了,我們和好吧,我們可以和好了。”
濱崎靜慢慢走了過來,一頭黑色的頭發順直油量,顯得她幹練且幹脆。
“李懷風。”
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自從他們認識濱崎靜,濱崎靜就沒這樣和李懷風說過話,基本都很少直呼李懷風的名字。
濱崎靜繼續道:“你當我濱崎靜是什麼?喜歡就找去扒光衣服親熱一下,不喜歡就告訴我滾蛋,滾的越遠越好,我是那樣的女人嗎?”
李懷風咽了口唾沫:“靜,我是……。”
“我叫濱崎靜。”濱崎靜威嚴地道:“在未經過我的允許之前,請對我進行尊稱。”
“濱崎……靜。”李懷風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尷尬地道:“我們可以不可以回到以前?之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我給你道歉,好嗎?鍾家那邊我已經談妥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鍾美嘉和她的家人,都允許我和你在一起……。”
“鍾美嘉是什麼東西?”濱崎靜粗暴打斷:“一個完全沒有女人魅力,像鐵塔一樣高的傻大個兒,也就臉蛋還算說過得去,但是論起智慧,像隻呆頭鵝一樣。她憑什麼允許我?她有什麼資格談論是否接受我?哦,對了,她的那對nai子還算豪放,夠你玩一陣子的了。”
李懷風驚訝地看著濱崎靜,此時的濱崎靜,簡直就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哦?”濱崎靜眉頭一挑:“那我應該怎麼說話?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可以啊,反正那個並不攏一對大長腿的女人,已經被你搞大了肚子,你們兩個無論在智商上,還是性格上,都挺般配的。”
李懷風皺著眉:“好了,你不要說了。”
“靠!你當我是誰?你喜歡我就可以說,你不喜歡我就可以說?”濱崎靜的眼神咄咄逼人,一股狠涙之氣在那雙原本溫柔的瞳子裏閃爍:“李懷風,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就你也想三妻四妾,享齊人之福?一個不知道哪裏的野人造出來的野孩子,窮的叮當響不說,連帶基本的做人智慧都沒有,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哼,別笑死人了!”
“濱崎靜!”朱長青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別太過分了!大哥一直對你感到十分抱歉,今天為了來追你,差點出了車禍!”
“哦?朱長青啊!”濱崎靜歪著嘴冷哼一聲:“每天酸腐的跟個落第的秀才一樣,還靠你蹩腳的散文詩騙女孩子出去開房嗎?同為草根一族的你,還真的是對李懷風忠心耿耿啊,不過你們的窮酸像倒是和李懷風很配。”
“夠了。”李懷風輕輕地說。
濱崎靜走到李懷風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捏著李懷風的下巴,輕佻地看著他道:“李懷風,我之前靠近你,隻是覺得你傻的有風格,會是個好玩的家夥而已,現在姐玩膩你了,想回日本換換口味。別再不知深淺地來找我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說著還拍了李懷風的臉兩下。
“濱崎靜,就算是分手,也不用做到這麼絕吧?”消息陳痛心地道:“做人要留有餘地。”
“啊,是消息陳啊,喜歡在女廁所安裝攝像頭的猥瑣家夥。”濱崎靜道:“這麼長時間,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每次見到你,我都很想嘔吐。”
消息陳臉通紅,憤怒地道:“你胡說!我沒有!濱崎靜,你血口噴人!”
濱崎靜一挑眉頭:“不承認算了。”
“好了。”李懷風道:“靜,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濱崎靜!”濱崎靜道:“從一開始你就像個二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可以讓你徹底知道,你和我,從今天起,一刀兩斷,恩斷義絕,今生今世,再無瓜葛,永無關係。就算我濱崎靜橫死街頭,也不需要你多看一眼,就算你李懷風以後要飯乞討,也拜托你別路過我濱崎家的門口!懂了嗎?”
李懷風的眼裏都是淚,他看著濱崎靜,冷酷無情的濱崎靜,一臉決絕與嘲諷的濱崎靜,絲毫不念及往日情分的濱崎靜。
李懷風哭了,但是濱崎靜沒哭,她不但沒有哭,甚至在笑。似乎此時她才是一個勝利者,似乎給李懷風和他的同伴加上痛苦和羞辱,是她的一次重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