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大怒,嘶啞著嗓子道:“你說誰!?你說誰沒腦子!?”
李懷風看著他:“你猜!”
“夠了!”吳沁園歎了口氣:“想不到,你們兩個人,竟然都是殺生者。”
吳沁園走到庭院中央,看著李懷風道:“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生命,眾生平等,你沒有審判別人,屠殺別人的權力。”
“啊。”李懷風道:“大師你既然如此慈悲心腸,為什麼不在我屠殺之前,去感化那些殺人不啊眨眼的混球?他們才是踐踏別人尊嚴,拆散別人家庭,奪取他人生命的人,你怎麼不對他們說‘你們沒有審判別人,屠殺別人的權力’!?”
吳沁園道:“天道昭昭,佛祖自有安排。一切罪惡都有佛光掩埋,我等豈可妄開殺戒!?”
“大師,你幾時見過廟堂裏的佛像蹦起來,去殺死世間惡人惡鬼?你幾時見過一臉慈悲的金身佛陀,去和罪惡頑強抗爭!?”
“糊塗!”吳沁園道:“荒唐至極,佛祖操控的是命運,是輪回,一切恩仇、正邪,自會在世間昭彰。他們的罪惡,佛祖隻會派人掩埋!”
李懷風打斷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佛祖派來……伸張正義的呢!?”
吳沁園倒是被李懷風說的一愣。
旋即深吸一口氣:“阿彌陀佛。既然如此,我再和加賀藤一郎聊聊。藤一郎,你為何一定要致李懷風於死地?”
加賀藤一郎感覺想死的心都有,心說我特麼就是沒有你和那個小池厲害,我要是比你們厲害,我李懷風都不殺,第一個整死你!
磨磨唧唧地到處講道理,煩死了都!明知道我嗓子不好,還讓我解釋,我解釋你妹啊!?
加賀沒好氣地道:“任務。”
“誰給的任務?”
“家主。”
“哪家的家主?”
“濱崎家的。”
“濱崎家的家主,為什麼姓黑崎?”
加賀藤一郎道:“說多少次了,那是他們家族內部的事情,跟我沒關係,現在黑崎龍二手裏握著龍頭牌,他就是我要保護的人,就是我要服從的人,他讓我殺李懷風,抓濱崎靜,我必須完成,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信仰!”
加賀藤一郎真的感覺,自己的嗓子快要廢了:“大師啊,我知道你好心,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這個事兒你勸不了,你我信仰不同。你信的是佛祖,我信的是現世。隻要我活著,任務必須完成,如果我死了,靈魂願意去哪裏去哪裏,能不能得到救贖,有沒有去天堂的資格,我根本不在乎。你大慈大悲行行好,就讓我痛痛快快地砍死他吧!我出來也挺長時間了,不能總這麼耽誤著。”
李懷風似乎在思考中醒了過來,嚴肅地道:“我知道了!”
所有人一起看向他,他肯定地說:“我也必須弄死他了,對,必須弄死他。”
小池弱弱地問:“為什麼?!”
李懷風道:“這個家夥會忍術,又喜歡幹偷雞摸狗的事兒,而且又沒有什麼立場,人家讓幹啥幹啥,讓殺誰殺誰,這樣的人,活著多餘。最重要的是,他是個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男人,所以,隻要他活著,我和濱崎靜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哈哈哈哈!你總算明白啦!”加賀藤一郎道:“如果明白了,就給我好好地戰鬥,別再想著逃走啦!”
“好吧,看來想要完美地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至少,讓我充當一個裁判。”
吳沁園道:“我的後院有一處空地,平時我的徒眾就在那裏練功,你們去那裏公平決勝負,如何?”
“但是有一點。”見到兩個人似乎都很滿意,老和尚繼續道:“藤一郎,你得把李懷風的兵器還給他,並且和他公平地決勝負。你們兩個人,不許用暗器,不許耍詐,隻能公平地,像個武士一樣決鬥。否則,我會立刻打倒作弊的人!”
李懷風是無所謂,但是加賀藤一郎有些犯琢磨。
這李懷風本身就挺厲害,如果換給他兵器,再不使用我本門的忍術暗算他,我的勝算也不高啊,應該是五五開,簡直就是碰大運啊。
但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今天的事情,很明顯就是沒玩沒了了,這個老和尚這個閑事兒是管定了啊!
李懷風接回自己的兵器,嘴角一咧:“你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