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平自己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廳中央。
整個大廳像是所有家具都搬空了的廣場一樣,顯得空空蕩蕩,隻有最中央有一個漢代風格的桌子,上麵擺放著棋盤,司馬平自己一個人,一盞燈,孤獨地擺放著棋子。
離這裏很遠的門被拉開,黑衣人走了進來,蹲跪下去,遞上一張紙:“家主大人……”
“是濱崎家的消息吧?黑崎龍二死了,他生前短暫執政的外交承諾全部取消,以新任家主濱崎誠的態度為準,是嗎?”司馬平頭也不回,自顧自地道。
黑衣人頓了一下,點點頭:“是的。”
司馬平手裏玩弄著一枚黑色棋子,純黑色的棋子晶瑩剔透,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翻轉,司馬平冷淡的聲音傳出:“黑崎龍二這個白癡,竟然就這麼讓李懷風活生生地回到華夏。他擁有全日本最大家族的勢力,手裏握著一把好牌,結果硬是被李懷風贏了。”、
司馬平仰起頭,深深地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他自己死了不說,還讓李懷風成為了媒介,杜家和濱崎家又成了盟友。”
手裏的棋子掉落,司馬平突然暴怒,胳膊一甩,將棋盤上的所有棋子一下子全都劃拉的掉在地上。
黑色白色的棋子紛紛四散奔逃,嘩啦啦的響聲在這個空曠的大廳裏回響,滿地都是滾落的棋子。黑衣人一動不動,有些擔憂。
“本來隻是一直臭蟲的李懷風,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決定勝負的關鍵一手。”司馬平站了起來,咬著牙道:“他必須死,他必須死,他必須死!”
“家主,請冷靜下來吧。”黑衣人道:“是否可以借助隱藏家族的力量,唐家和我們……。”
“如果要用他們的力量,那我就是個廢物,就是個連一個李懷風都搞不定的廢物!”
“可是,當初西無涯不也是對李懷風百般示好嗎?他們隱藏家族都……。”
“西無涯是對李懷風示好嗎?他是對李懷風弄出的那種黑色戰雲示好,他是對他的師父示好,李懷風隻是個臭要飯的,他背後的勢力才是隱藏唐家忌憚的大佛。”
司馬平走到門口的一個架子跟前,拎起外套:“我沒有時間了,我沒時間和一個玩票的小鬼耗時間,我的野心在前方,不能在這裏一直和李懷風辦家家酒……他必須死,必須死。”
黑衣人想了想:“李懷風幾乎無懈可擊,他不貪財,不好色,沒有權欲也對功夫沒興趣。別人遇到能賺的錢,能帶走的女人都會很興奮,有些動搖或迷失,但是他從來沒有過。”
“而且他也對武功沒興趣。”黑衣人又補充道:“別人見到新鮮的武功,總會很好奇地想要研究研究,高級的功法總想占為己有,但是他似乎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司馬平:“因為他的起點本身就很高,一般的武功功法,或是兵器寶貝,入不了他的法眼。尋常人的弱點,他都沒有,但是一般人沒有的弱點,他可是有一大把。”
黑衣人一愣:“家主您指的是?”
司馬平手裏的黑色棋子被他的拳頭攥的發出了摩擦的哢哢聲,他咬著牙道:“李懷風,憑你也想在華夏大地上攪動風雲!?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古武界,不是你這種白癡玩得轉的!”
飛機終於緩緩降落,大家都很開心,終於回到了華夏了。
在機場的停車庫,李懷風找到了自己的那台銀色的路虎,他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趙小田知道李懷風對這車子有感情,不惜花重金在4s店購買全新發動機配件,修複了這輛車子。店裏的經理一直說,按照這個價格,還不如換輛新車劃算,可是趙小田還是固執地進行了翻修。
李懷風嘎嘎開心,旁邊坐著濱崎靜,後排坐著藤堂兩姐妹,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十分歡暢。
杜宮鋒下車之後就打開了手機,去一個地方打電話,聯係家族事務。他和以往不同,已經不是一個全職的學生了,想休假幾天連招呼也不用打就可以去任何國家旅遊,現在他已經開始參與家族事務,而且杜橫秋對他十分倚重,想要他盡快在家族事務中得到鍛煉。
這不聲不響地去日本,也就是幫李懷風,換一個人,老頭子早就爆炸了,搞不好派人去日本抓他回來。但是聽說是和李懷風去“辦要緊事兒”,就完全沒有阻攔,而且囑咐他要好好表現,讓李懷風滿意。隻是回來之後要立刻和家族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