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刹車,後麵的司馬亂受不了啊!他的刹車拉杆在自己手上拎著呢,刹車片什麼時候掉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四個輪子早就飛了,簡單地說,此時對他來說,刹車這件事,在技術上,做不到!
於是,司馬亂毫無懸念地,勇往無前地,拉著長音慘叫聲劃破天空,其音高達到了世界男高音水準,共鳴圓潤,聲線雄渾豪邁,情感充沛,充分地表達出了他對這個社會強烈的不滿和控訴,以及對未來的迷惘和……恐懼地……衝了出去!
李懷風站在車子下麵,疑惑地看著一個學白的人影,慘叫著衝向了路邊的一輛牛車。
牛車上麵滿滿一車,都是熱乎乎的牛糞啊,司馬亂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一頭就紮進去了,整個上半身都進去了,就剩下倆小腿在外麵亂蹬!
這要是換做平時,李懷風可能去幫個忙,或者是看會熱鬧,但是現在李懷風顧不得看這個熱鬧,他也沒心思看熱鬧了,此時他的內心是焦慮的,他滿腦子隻想著一件事,就是趕緊返回去,找到半路被自己甩丟的司馬亂!
這個時候警車也在這裏停下了,警察走到李懷風跟前,指著他:“你喝酒了嗎?”
李懷風嘿嘿一笑:“沒喝。”
“走!跟我去看看那個小子死了沒有!”
“改天吧。”李懷風為難地說:“不瞞你說,我這車後麵,本來還拴著一輛蹦蹦車,車裏有我一個朋友,我現在很擔心他。”
警察看著李懷風,眼皮跳了好幾秒,他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這位先生,僅供你參考,我認為,那個快要被牛糞溺死的家夥,應該就是你要找的朋友!”
李懷風看向那個牛車,一臉驚訝:“不可能啊!我朋友穿著衣服呢,而且是坐在蹦蹦車裏的啊!”
警察大口喘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暴脾氣:“朋友,你朋友的蹦蹦車,是我眼看著一點一點地掉光的,你還算講究,最後給他留了一根大繩和一個座位,要不然他就真的讓你扔在半路上,指不定摔哪裏去了!”
李懷風皺著眉頭掰著手指頭:“你是說,我的車開的有點快了?”
“太快了。”
“然後他的車子就散了。”
“全散了。”
“然後就剩下一個底座和一條大繩了?”
“沒錯。”
“那個哢哢冒火星子的底座就是原本我的印象裏的那輛蹦蹦車!?”
“全說對了。”
李懷風長大了嘴巴,往裏吸氣,大吼道:“那內個紮進牛糞堆裏,快要讓牛糞嗆死的家夥,豈不就是我的朋友!?”
警察臉變長牙齒變尖:“不早就告訴你了嗎!?”
李懷風和警察拉著司馬亂給拉了出來,司馬亂啊,這個慘啊!
渾身上下,就隻有一條短褲和鞋子,脖子上還掛著方向盤,渾身上下都是牛糞啊,頭發裏、前胸後背咯吱窩,包括鼻孔和眼角……全都是!
司馬亂一邊哭一邊推李懷風:“李懷風!有你這樣的嗎?啊?有你這樣的嗎?”
“對不起對不對!”李懷風連連道歉:“我……我把你忘了。”
“你把我忘了?你把我忘了?”司馬亂怒吼:“我特麼要不死怕死的話,我好多次都想自殺你知道嗎?你可以試試啊!你也可以試試啊!下次我拉著你,你特麼去後麵!”
李懷風自知理虧,一直低頭認錯:“sorry!sorry!都怪那個保時捷,跟我得瑟,我尋思我開的是你的車啊,豪車啊,我不能給你丟人啊!我得讓你有臉啊!”
“是,我是有臉!”司馬亂哭的一臉眼淚,眼淚衝刷著臉上殘留的牛糞渣子,魂兒畫的特別滑稽:“我可真是有麵子!我簡直感覺現在是我人生當中最輝煌的一刻,我應該謝謝你唄?啊我應該謝謝你唄!?”
“你冷靜一點。”李懷風安撫他。
“我沒法冷靜!”司馬亂怒吼。
此時不遠處一輛車子停下,妖石寸在副駕駛上開口問:“哪個是李懷風?”
Apple皺了皺眉:“雖然一臉牛糞,但是那個家夥就是李懷風。”
石峰有些猶豫:“但是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不覺得嗎?app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