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心想,我的實力還沒有回複,今天如果不是正好趕上師父的這次放空,他大量的真氣被我轉化為自己的能量,我也早就死了。如果我下了山,他們回頭再來找我的麻煩,到那時候,我可就絕對攔不住他們了。
不行!必須在這裏解決一切,現在的自己,最起碼還有和他們拚命的實力,就算輸給了這個老頭子,我也確定能夠重創周家,讓他們在隱藏家族體係裏一墜千丈,榮光不再!如果贏了,哼哼,到時候我說怎樣,便是怎樣,誰敢說個不字!?
想到這裏,李懷風道:“天寶道長,我欠你一個人情不假,但是也不是非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還吧?如果周家假意和解,回頭找了大把幫手去找我的麻煩,我豈不會是死的很慘?倒不如今天就在這裏解決一切來得幹脆!”
李懷風說著,貓腰蓄力,就要準備動手。
周千宗心裏道:不好,這個小子看上去似乎很沒耐性,已經不想聊天了,隻想動手打架。這時候再打,可真就沒有什麼餘地了,是絕對的死鬥,我得想辦法讓周家的人先轉移,他們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如果我戰敗了,總不能真的讓這個家夥斬盡殺絕吧?
“李少俠!”天寶道長道:“我可以讓周家立下文書,麵向武林公開承諾,從今往後,絕不會對您出手,更不會伺機報複。我天寶當見證人,如果將來周家反複,我天寶保證和你李少俠站在同一陣營,和周家反目,到時候如果你死了,我賠你死!如何!?”
李懷風心裏煩躁,心說自己都打定主意了,可是奈何真的欠天寶道長一個人情,而且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此時如果執意孤行,也實在太卷天寶的麵子,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了。
李懷風正在犯難,周開山的老婆走了出來,突然雙膝跪地:“李少俠,犬子無知,觸犯少俠威嚴,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管教不嚴。我們周家人最講的就是一個‘理’字,他屢次對你動手,你多次警告無效,今天你打傷他,是他咎由自取,我們雖然心疼,但是平心而論,你做的沒有錯,換了誰都會這麼做。”
李懷風看到一個女人再這裏跪著,心裏有些不舒服,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周開山的老婆繼續道:“我在這裏也給您道歉了。但是古語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誠心道歉,也請您網開一麵,體諒體諒我們為人父母,為人子女的心情。我公公年邁,您正直少年,如此纏鬥,我們也心疼,要是您還是感覺氣憤難消,我願意以命還債,情願一死,隻希望您能夠答應和解,停止幹戈。”
這女人說完之後,就掏出一個匕首,直刺自己心髒,天寶道長一把攔住:“夫人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
這女人這一手確實厲害,李懷風也招架不住了。一個是因為她是個女人,二呢,她又道歉又哭泣的,弄的委屈可憐的樣子,倒顯得李懷風咄咄逼人,凶猛殘暴了。
況且,李懷風要她一個人的命有什麼用?如果真的她死了李懷風下山,那就是一筆糊塗賬,仇怨還結下了,事情以後不會完。所以,如果要罷手,李懷風根本沒有要她的命的理由,如果不罷手,這女人最後也無非就是和自己拚命。
鍾萬裏道:“老杜,你怎麼看?”
杜橫秋道:“不知道,李懷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周家宗族的對手,不過看這樣子,周家似乎急於和解。”
“那是和解好,還是不和解好呢?”鍾萬裏問。
“這誰知道。”杜橫秋道:“欒老,您看呢?”
欒江山嘖嘖搖頭:“我也不懂啊,隻是李懷風要和周家宗主戰出一個結果,想必他也不會好受。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嘛!”
鍾美嘉在旁邊聽著,當時就嚇的夠嗆。
此時周千宗突然開口,說了句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話,他嚴肅地看著自己身上帶傷的兒子道:“開山,跪下!”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周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