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崎靜道:“鐵牛,他們是想利用你打死你哥哥,你知道嗎?”
“啊!?”鐵牛驚呼一聲,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鐵牛啊!你哥哥吃了很多苦,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麼也不和他聯係啊?你知不知道,那些找你去的人,都是騙子,都是壞人,他們好幾次打的你哥哥好幾天都爬不起來,還經常欺負我。你哥哥如果不是運氣好,早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啊!”
“鐵牛,你要聽話,千萬不能和你二哥鬧別扭,要聽他的話,你們兄弟齊心協力才能躲過敵人的明槍暗箭,你懂嗎?千萬不能被人利用啊!”
實際上,濱崎靜的擔心是多餘的,鐵牛別說沒有和李懷風開打的心,他連還手的膽子都沒有。
鐵牛的想法根深蒂固,李懷風就是變成植物人,也是他二哥,對哥哥出手,那就等於欺師滅祖,就等於無法無天,就等於做了天底下最惡心人的事情。鐵牛寧可被李懷風打死,也是不敢還手的。
隻是濱崎靜吃不準這個鐵牛此時的立場,也拿不準鐵牛會不會臨時倒戈……她擔心的是李懷風,實際上此時她笑歸笑,在她眼裏,鐵牛是危險的。
一個智商有明顯硬傷,心智不全的人,偏偏具有李懷風說的那麼強大的力量。這對於濱崎靜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危險信號!濱崎靜不怕聰明人,不怕偏執的人,不怕有自我一套理論的怪人,就怕這種說不清道不明,沒辦法完全控製的人。
換句話說,在濱崎靜眼裏,鐵牛的死活她在不在乎,隻要李懷風平安回來,死一百個鐵牛也和她沒關係。
濱崎靜對李懷風的情感是具有強烈的排他性的。就是說,隻要李懷風或者,別人不管是誰,不管死多少,她不在乎。除了李懷風,她對誰都是心如死水,冷漠且凶狠。
讓濱崎靜沒想到的是,她說了幾句,把鐵牛給說哭了。
鐵牛仰著頭,張著大嘴,哭咧咧地走向李懷風:“啊……哥,二哥,我不知道哇,鐵牛錯了,你打死鐵牛吧。”
鐵牛哭起來是十分認真的,滿臉都是眼淚,他一聽濱崎靜說李懷風好幾次被人打死,心裏就難受,就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李懷風要一掌啪死他,他也認了。
李懷風一看鐵牛這副慫樣,氣也消了一大半,板著臉道:“憋回去!”
鐵牛閉上嘴,可憐巴巴地看著李懷風。
李懷風歎了口氣,給他擦擦鼻涕:“這些日子去哪了?沒餓著吧?”
“沒有。”鐵牛憨厚地道:“餓了就去說鼠來寶,後來菩薩姐姐讓朱總經理給我工作了。”
李懷風點點頭,一把摟過鐵牛的肩膀,湊近了他嚴肅地道:“鐵牛!你給我看好了,對麵那群混蛋,都是我的敵人!”
鐵牛擦了擦眼淚:“他們?他們都對我挺好的啊?”
李懷風道:“他們對你好,是要用你幫他們殺人!他們還說我搶男霸女、無惡不作,打瞎子罵啞巴,非禮小女孩,和外星人勾結要毀滅地球呢!你信嗎!?”
鐵牛堅定地搖搖頭:“不信!”
李懷風道:“總之,他們活著,我早晚得死!”
鐵牛當即就來了脾氣:“這群混蛋,騙的好苦!”
侯俊吉站了起來,啪啪鼓掌:“哎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能夠見證你們兄弟二人重歸於好,老夫倍感欣慰啊!來人,擺下酒宴,寬帶李懷風和鐵牛二位少俠!”
侯俊吉走向前幾步道:“懷風少俠,之前有不少誤會,是老夫糊塗了,老夫略備薄酒,請二位……。”
“老匹夫!”李懷風粗暴打斷:“現在不是剛才了哈?不是要我李懷風的向上人頭嗎?不是說我不會活著走出侯家嗎?”
侯俊吉的臉色變了變,僵笑道:“哎呀,都是誤會嘛!”
周千宗走了上來,笑著道:“俊吉賢弟,你說說你,你說說你,我之前就跟你說,懷風少俠是人中俊傑,你對他的誤會,多半是有小人造謠中傷,你非要試驗一二,這可到好,試驗到人家兄弟身上去了,豈不糊塗!”
“哦?”侯俊吉一愣,選集笑著道:“是我糊塗了,是我糊塗了!”
周千宗道:“懷風少俠,上次半周山一別,老夫一直期待能夠再與少俠相會,今天雖然有些許小誤會,但是不傷大雅,我看,我們不如就趁著今天,一起……。”
“閉嘴吧!”李懷風冷著臉道:“我說了,如果我今天死不了,你們都得死!”
啪嚓一聲,一個人一腳踹翻了椅子走了過來:“李懷風,不要給臉不要臉!周、候兩家家主在此,你有多大的本事,敢與天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