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懷風點點頭:“不過先說好。第一,我對這裏的情況也不熟悉,如果走錯了,遭到了什麼暗算,不能怪我。”
敬布衣微笑頷首:“不怪,不怪。”
“第二,如果我帶你見到了這裏的主人,如果救不下我,就請你無論如何幫我救下我的朋友。”
敬布衣笑的更開心了:“盡力,盡力。”
“最後,李懷風道,我和你隻是順路,絕對不是同夥,到時候要把話說清楚。”
“明白,明白。”
得到了回答,李懷風心裏還是沒底,但是沒辦法,現在的他隻能跟著走了。
李懷風帶著敬布衣一邊走一邊聊。
“你姓敬?”
“算是吧。”敬布衣道。
“姓就姓,不姓就不姓,算是吧,是什麼意思?”
“可姓,可不姓,可不姓,可姓。姓名不過是個代號,除去這個代號,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你既然認識了你親眼見到的我,姓甚名誰,又有什麼重要呢?!”
李懷風回頭問童子:“你家公子一直這樣嗎!?”
“嗯,公子一直這樣。”
“你們沒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什麼的嗎?”
小鬆不滿地道:“好好帶路,哪兒那麼多廢話?我們公子是大智之人,豈是你這種山野莽夫所能了解的!?”
敬布衣道:“小鬆,不可對先生出言不遜。”
小鬆道:“啊,知道啦!”
李懷風走著走著又問:“哎?布衣兄,你來找這裏的主人,你認識他嗎?和他關係好嗎?”
敬布衣歎了口氣:“認得倒是認得,隻是關係並不算太好,而且有半個多世紀沒聯係了。”
李懷風站住,回頭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們五十多年沒來往了!?你才多大!?”
敬布衣笑著道:“當年是我的曾祖和這裏主人的曾祖相識,我那個時候還是個晚輩,我這次來,是完成我曾祖的遺願而已。”
李懷風悶著頭繼續帶路,心說這個家夥太奇怪了,說話陰陽怪氣,沒有一句靠譜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和人關係不好!?等等!
李懷風走沒幾步又問:“你們關係不好,你去找他做什麼?還有你關係不好,求情管用嗎?別本來沒啥事兒,你一求情反而出事兒了!”
敬布衣抬起頭,思考了一下:“對哦,嗬嗬,沒關係的,你就帶路吧。”
李懷風站住了,轉過身,看著他認真地道:“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敬布衣看著李懷風,麵帶微笑,淡定地道:“我是來和這裏的主人決鬥的。”
李懷風睜大了眼睛,繼而爆發:“決鬥你找我幹屁!?我靠,你這人腦子沒問題吧!?哦,你來找這裏的主人拚命,還敢答應幫我求情!?你到底是真有病還是故意玩我!?”
敬布衣道:“敵人之間,有時候比朋友更有情分。好的對手,比壞的朋友,更值得相信。我雖然從未見過他,但是自己感覺,已經和他神交已久,這一次雖然是生死之戰,但是我們一定能夠惺惺相惜,了解對方的想法。”
李懷風兩個肩膀耷拉下來,無力地看著個怪人:“我可以說髒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