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炮烙立在吳國的大殿之內後,全朝上下一片嘩然。當然,議論的隻能在私下議論,再也沒人敢朝著鬧著要見孫權。而孫權則舒舒服服的待在後宮之中與琴操姑娘卿卿我我去了。
皇帝如此,臣子們自當效仿,各地的官吏也不再勤勤懇懇,所有政事幾乎荒廢。麵臨龍帝國的各種經濟戰,百姓苦不堪言,而官府卻不聞不問。以建業為例,衙門裏蜘蛛網都出來了,也沒有人管一下,何況別的地方。
薛綜、步鷺二人頃刻間變成了阿諛奉承之輩,因為二人會話,到也有機會麵見孫權。但是此二人從來不提百姓困苦之事,將吳國的下的是歌舞升平,百姓安居樂業。或許有些好官還在為吳國的前途擔憂,卻也不多。魯肅就是其中之一。
那日朝會之後,回到家中,魯肅便鬱鬱寡歡,不久便生病,臥床不起。尚有不阿諛奉承之輩前來探望,魯肅總是以生病為由不再相見。隻有徐盛是個例外。吳國的所有將軍內,徐盛出身卑微,雖然戰功赫赫卻不被重用,多年來依然是個雜牌將軍。
魯肅拉著徐盛的手,眼淚嘩嘩的:“將軍呀!我吳國虧的有將軍,要不然恐怕早已被龍飛吞並!”
“大都督放心,隻要我徐盛活著一,決不讓龍軍踏進我吳國半步!”徐盛也有些激動,不知他對於這個承諾根本做不到。
魯肅連連點頭:“我這就給陛下上書,我死之後請將軍繼任大都督!”
“這……”徐盛雖然心裏有些高興,卻也明白,自己前麵的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多得是,就算他們全死光了也輪不到自己:“大都督不要喪氣話,我已經遍請我國名醫,用不了多久大都督自會康複。”
雖然有徐盛勉勵支撐,然而大樹將倒,一條根豈能拉住。吳國這株大樹已經病入膏肓,千瘡百孔。出了那些已經腐爛的根須外,徐盛算是努力支撐的,當然也有向著相反方向使勁的家夥。那就是張家的幾個子。
張承與諸葛瑾在密室之中密議之後,他的心裏發生了變化。父親的死狀不斷的在眼前打轉,恐怖的樣子明臨死的時候收到了什麼樣的摧殘。作為兒子,這個仇一定要報,還要報的轟轟烈烈,不但要讓仇人千百倍的償還,還要將他碎屍萬段。
回到府裏已經光放亮,朝堂上陣陣的鍾鼓聲催促著朝臣們即可上朝。張奮一笑:“今孫權這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竟然要早朝?”
張休看了看外麵:“大哥,咱們去不去?要去的話,就外罩羅袍內襯軟甲,帶上兵器,順手也替父親報仇。”
張承擺擺手:“不去!報仇要報大仇,隻殺了孫權不算報仇,再我們的家眷還在城中,孫權一死,他手下的兵卒必然對我們尾追堵截,我們死了沒什麼,這麼多的家人不能跟著我們遭罪!”
張休、張奮連連點頭:“還是大哥考慮的周全,我們都聽大哥,大哥怎麼,我們怎麼做!”
張承將二人叫道身邊,附耳了幾句,兩人瞪大眼睛。張承看著二人:“害怕了?”
張休道:“怕什麼!也罷,就這麼辦!殺我家一人,咱們就讓他們家全部人頭落地!”按照張承的吩咐,張休前往須臾口收攏自己的兵馬,等待張承的信號。而張奮立刻喬裝出城,朝著長江岸邊去了。
就在張昭死後的一月,吳國兵馬大都督魯肅也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多年的**病因為憂鬱的關係,請了不少名醫都沒有見效。抓著徐盛的手,硬撐著給孫權上了最後一道奏折之後,趴在書案上再也沒有起來。魯肅跟隨孫權多年,為孫權登基與吳國的建立立下汗馬功勞。就這樣的大臣去世,孫權都沒有走出鳳來樓。
常侍將魯肅去世的消息送進來的時候,孫權正和琴操姑娘合奏,剛剛由孫權譜寫出來的新曲,取名鴛鴦飛。常侍將奏本放到孫權麵前,孫權隻是淡淡的了句:“知道了,出去吧!”便繼續與琴操嬉鬧。
看著往日英姿煞雙,一臉堅毅的吳國開國皇帝孫權,在短短一年時間變的性格怪異,難以捉摸,作為伺候了孫權幾十載的老奴也趕到了惋惜。
孫權沒有去,其他大臣自然不敢去,一些良心未泯的也隻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跑來,上一炷香然後轉身就走。孫權炮烙的威懾力太可怕了,可以已經嚇壞了所有官員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