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八刀的兄弟,就是厲害!這是鐵錚錚的漢子,純爺們兒!”
八刀一壁說著,一閉起身向淩夜示意道:“離落師弟,你不用理他們,來我這邊坐!”
淩夜向歐陽青欠了欠身,便走向了八刀一邊。
歐陽青陪了淩夜整整一夜,二人皆是一宿未眠,此時早課難免都有些精神不濟,好在也未發生什麼插曲。轉眼早課便結束了,淩夜連著打了幾個哈欠,隨著眾人朝用膳堂而去,誰料淩夜前腳剛進去,後腳一個大碗就朝她扔了來。
歐陽青眼疾手快,急忙拽著淩夜的手腕向後一帶,大碗落地,淩夜毫發無損。
“你還有臉來吃早膳?”一個彪形大漢衝了出來,指著淩夜嚷道,“新來的,今天是你為大夥做早膳的日子,難道沒人告訴你嗎?”
淩夜一懵,想起了歐陽青曾經說過,單日裏做飯雙日裏撿柴,但是,淩夜未曾想這麼快就輪到自己啊!她尋思著看向一旁的季舒雲和倉箜洺,他二人趕緊縮了縮脖子,不作言語。
路權卻上前,道:“大食師兄,萬分抱歉!昨日我一直在屋內恭候離落師弟,想將今早之事轉告給他,但他因昨日早課遲到被罰,一宿未歸,故而我也忘記了。都怪我,還請大食師兄,和諸位師兄弟,不要介意!”
“你說不介意就不介意?我們吃啥啊?”大食吼道。
歐陽青道:“每日負責早膳的師兄弟,應該有三人。今早除去離落師弟外,剩下的兩人呢?”
“我咋知道!”大食低吼道,“我隻知道今早咱們沒吃的!”
話音落地,周邊的人立刻唏噓了起來,對淩夜指指點點。
淩夜趕忙上前,還未言語,突聽一個男子說道:“玉膳堂裏的早膳是單獨供應的,各位倒不如去玉膳堂用早膳。弟子相信,歐陽大師兄,是沒有異議的。”
淩夜回眸看去,眼前這人手搖白孔雀毛的折扇,不正是冷辛夷嗎?
眾人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歐陽青的身上,因為歐陽青是天斬留仙老人的關門弟子,所以歐陽青的衣食住行都是和眾人分開的。玉膳堂平時便是歐陽青獨享的,眼下眾位師兄弟無早膳可用,歐陽青身為大師兄,又怎麼坐視不理呢?
“大家隨我來就是!”歐陽青高喊道,“我叮囑玉膳堂今日為各位師弟好友準備早膳!”
“好嘞!”眾人這才放過了淩夜,歡呼了起來。
淩夜看著歐陽青被眾人簇擁著而去,便趕緊追上了冷辛夷。
“這裏冰天雪地,你用著扇子,不是多此一舉嗎?”淩夜在冷辛夷身後喊道。
冷辛夷頓了頓步子,轉身道:“我聽說姑娘都喜歡用折扇的男子,所以我想試一試,不知道能否引起姑娘的注意。”
淩夜的腳步一滯,倏爾笑道:“冷二公子,還是認出了我來。”
“上回姑娘離去之後,神農鼎中的金剛鷹無故死亡,在下怎能忘記了姑娘的容顏呢?”
淩夜挑著眉梢,道:“所以,你是來殺我報仇的?”
“當然不是。”冷辛夷合上了折扇,朝淩夜走近了幾步,道,“我隻是十分佩服姑娘的勇氣,一來,不怕我們神農派的機關,勇闖神農鼎;二來,女扮男裝,故弄玄虛,糊弄師父。當真,不是一般的勇氣可嘉啊!”
淩夜側了側身,微微頷首,笑道:“辛夷師兄謬讚了!”
話音落地,冷辛夷又朝淩夜走近了兩步,輕輕的用扇子挑了挑淩夜的下頜,聲音低沉又迷離地說道:“而我更感興趣的,卻是姑娘你!直到如今,我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
“離落。”淩夜昂著頭,銳利的看著冷辛夷冰冷的眸子,道,“我隻有這一個名字。”
“好!”冷辛夷收了手,道,“你也是一個聰明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總是能化險為夷。而且,你身邊總是跟著一個歐陽青,有他這個護花使者在,姑娘定是覺得十分安全。所以,不如我們賭一局,我贏了,你就告訴我名字,乖乖做我的女人,可好?”
淩夜無所謂地笑道:“賭什麼?”
冷辛夷頓了頓,倏爾笑道:“距離這裏三十裏的地方,有一頭頗有靈性的猩猩。但是它性子倔強,素來胡作非為,方圓百裏的靈獸都少不了受它欺淩。我們就賭,誰能把這頭猩猩收複了,誰就是贏家。離落,你敢不敢和我賭上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