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歐陽青帶著南宮蘭馥離去之後,南宮初寒便候在了從聚仙台下山的必經之路上。因為這條必經之路較為寬闊,南宮初寒擔心自己有所遺落,便撿了落葉、山石和積雪,分別注入了靈力,布置成了可清晰聽見方圓五裏範圍內人聲的“風聲”陣法。
雖然這樣一來,很多無關緊要的對話也會進入南宮初寒的雙耳,但是南宮初寒的心素來靜如鏡麵,雙耳原本就比常人靈敏,這些不打緊的話語經他雙耳篩選之後,能聽進他心裏去的話便也不多了。
於是乎,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源源不斷的人立刻湧出,可並沒有一個人是南宮初寒想要尋找的人。倏爾,一個女子突然吸引了南宮初寒的注意。隻見那女子垂頭喪氣,悶悶不樂,一壁走著還在一壁自言自語,南宮初寒便有意以雙耳去捕捉那人的聲音。
隻聽那人說道:“媽的!連著這幾場下來,隻賠不賺啊!要是那家夥還在我的手裏,離落能連著贏這麼多場?信了你的邪奶奶!”
南宮初寒聽出了端倪,便一路尾隨那女子而來,見那女子進了澤鶴別居沒再出來,南宮初寒便趁機向歐陽青和南宮蘭馥發出了隻有他們才看得懂的信號。
聽罷之後,南宮蘭馥托腮言道:“這個人的確是最可疑的。大哥可有探出她的身份?”
南宮初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人便是設下賭局,賭淩夜師妹究竟能勝到第幾場的錢朵兒!”
“如果因為淩風的緣故,淩夜師妹輸了,那麼那一場錢朵兒肯定能把所有錢都賺回來!”南宮蘭馥一錘定音地說道,“淩風定是在這個錢朵兒的手裏,不會錯的!”
“可是小妹,你別忘了。當初我們聽說了淩風被綁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來找設立賭局之人,但是我們跟蹤了他們,見他們絲毫沒有去過可疑的地方,暗中根本沒有調查出任何線索來。”南宮初寒說道。
“暗中調查不出來,那麼這一次我們就正麵出擊。”歐陽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南宮兄妹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聚攏在了一起,聽歐陽青低聲耳語著。
不過片刻,正在屋裏準備小憩一會兒的錢朵兒,突然聽見有人叩門,便嬌滴滴地問道:“誰啊?”
但是屋外之人並未回應。
錢朵兒皺了皺眉,扶著雲鬢,不耐煩地說道:“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我了,我正打算美美的睡一覺呢!”
“錢姑娘如今把錢關在門外,可是不想再發財了?”
錢朵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這幾場她光是賠錢就已經把老底敗得差不多了,難得聽見有人來送錢了,她自是喜不勝收,趕忙下了床,整了整衣襟,理了理雲鬢,迫不及待地就開門而去,道:“不知是哪位公子……”
話音未落地,屋外的歐陽青淺淺一笑,道:“在下龍仙派天字輩弟子,歐陽青。”
錢朵兒一看居然是歐陽青,立刻黑下了臉來,二話不說,當著歐陽青的麵便要關上大門。
可歐陽青眼疾手快,立刻擋住了門框,道:“我有辦法讓你生財,你想清楚了!”
錢朵兒一怔,咒罵了一聲,便側身讓歐陽青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