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
芸清緊緊捂著胸口，一口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滴落。但芸清畢竟功力深厚，在香雲之上受了一擊之後，也能及時穩定住漂浮的香雲，在半空中即便搖晃不定卻也沒有墜落高空。
淩夜腳下卻無一物，憑空便立在了高空之上，且她背上並沒有雙翅，隻有若隱若現的一道青色鳳凰的身姿襯托在淩夜的背後，這不禁令眾人匪夷所思，大夥仰著脖子，不住地竊竊私語。
天斬留仙老人和地坼吳楚婆婆卻知這便是鳳舞九天的第二重——扶搖直上。
“你覺得很驚訝嗎？”淩夜看著芸清痛苦的表情不禁笑道，“在我與淩裳相鬥的那一次，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這是鳳舞九天嗎？還是說，你已經把你曾經的主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芸清搖著頭，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記起來的！百裏也不可能告訴你！”
淩夜一怔，道：“為什麼他不可能告訴我？”
“因為他轉世之前，曾經答應過他的師尊，此事絕對不能讓你知曉。否則，你們之間情緣盡斷，三界六道之中，隻要你們最終走在了一起，那麼必定會遭受到猶如惡魔般的天譴！”芸清冷笑道，“如果真的是百裏告訴你的，那麼就代表他已經不愛你了，不想和你廝守終老了！”
淩夜良久無話，與芸清對峙在萬丈的高空，竟然誰都沒有動手。
台下的看客不由得又急躁了起來，揮拳揚手的嚷嚷著，可是空中的淩夜和芸清，除了風聲，便連自己的心聲都聽不見。
“如你所願，這一切的確是百裏暗夜告訴我的。”淩夜麵目表情地說道，“這樣一來，你的心裏會不會覺得舒服多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機會又到了？”
芸清挑了挑眉梢，嘴角不經意的笑容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渴望。
“你們是前世孽緣，是輪回的詛咒！我和百裏，才是天生的一對！”
芸清突然誇張的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就像是穿透了雲層從千年前而來一般，似乎已經忘記了，她和淩夜還在問鼎比武之試的賽場之上。
“淡煙，你知道什麼是命中注定嗎？”
淩夜的聲音突然在芸清的耳旁響起，芸清立刻舉目看去，眼前的淩夜已經不見了，但是在她的身側身後依舊沒有發現淩夜的蹤跡。淩夜就像是一粒晶瑩的雪花一般，融入在了白茫茫的大雪中，不辨蹤跡。
“不準叫我淡煙！你不是夜微曦，你隻是廢材淩夜！”
吼罷，芸清突然在空中拋出了一張七星步罡符咒，隻見七道印有符咒金文的光圈分七個不同的方向，帶著強勁的靈力搜尋著淩夜的蹤跡。但凡一旦肉身觸碰到七星步罡符咒，肉身頃刻間就會化作一灘濃水，魂魄遊蕩在山野間七天七夜，最終飛灰湮滅。
“二哥，這淩夜修煉的都是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歐陽青看向南宮蘭馥，無奈說道：“我也沒有見識過。”
南宮蘭馥昂著脖子，不住地在空中搜尋淩夜的蹤跡，可是始終隻見芸清一人。
芸清便有些急了，不耐煩地吼道：“你淩夜比武隻會逃跑，不會進攻的嗎？有本事你就現身！躲在暗處，即便你贏了，也是暗箭傷人，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