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女人叫你過去,說了些什麼?”
醜時的聚仙台上,死寂一片,唯有夜風呼嘯而過。
淩夜一雙血紅的眼眸,眉心間一簇火焰印記,風中翻飛的血色長裙恰似人血染成的一般。
她高高地逆風站在問鼎比試的大鼎之上,裙衫翻飛,青絲繚亂。
淩夜立在夜晚之中,一輪弦月當空,卻是別樣風情。
芸清頭戴麵紗立在大鼎之下,狂風拍打在麵紗上,麵紗便緊緊的貼在芸清的五官上,刻出了一副極度驚恐又膽怯的五官來。而在芸清的身旁,便是一身青色長衫的百裏暗夜。月光中,百裏暗夜的身影修長又單薄,更顯幾分淒涼與滄桑。
芸清頷首,回道:“師父隻是怪我行動前,沒有和她商量。然後,又問我究竟支開你做了什麼。我都按照你的話回複的,師父並未起疑。”
“還有呢?”淩夜揚了揚眉梢,居高臨下的俯看著芸清。
芸清的咽了咽,道:“沒有了。就……就隻有這些!”
淩夜不經意的一笑,突然一把烈火便從芸清的腳底竄起,緊緊的包裹著芸清。
芸清置身於火海之中,立刻痛苦的咆哮起來,可她卻怎麼叫都叫不出聲來,隻能強忍著火燒之痛,瞪圓了眼眸,眼眶裏竟是晶瑩的淚花,乞求著淩夜。可淩夜根本不看芸清一眼,芸清隻得看向百裏暗夜,五官張狂的扭曲著,百裏暗夜卻雙手抱肩,事不關己的模樣。
“告訴我,還有什麼?”
淩夜衣袖一飛,烈火撤去,芸清軟綿綿的癱倒在地,身上火燒之後的痕跡竟然全部浸入了芸清的肌膚中,肉眼看去,芸清的身上毫無傷痕,但芸清的每一塊肌膚、每一根血脈,都是火燒的痛。
“師父、師父還說要在三朝回門的時候,令你難堪。”芸清咬著牙,這才如實相待。
淩夜狡黠的一笑,道:“三朝回門?她還以為我還會讓她得逞三日?”
夜風拂過,芸清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前淩夜的笑聲,終究成為了芸清的夢魘。
轉眼便是寅時,歐陽青一同往日,寅時的時候必定起身早課。
但是他擔心吵醒了淩夜,便小心翼翼的動了動,這才發現淩夜早已經醒了,正支著胳膊,側躺在床上,淺笑著凝視著自己。
經過昨夜的一番折騰,歐陽青和淩夜並未圓房,隻是相擁而眠。
即便如此,在淩夜這般炯炯有神的注視下,歐陽青竟然也臉紅起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
歐陽青抬手輕輕刮過淩夜的鼻梁,淩夜淺笑道:“看看我夫君早上醒來是什麼樣的。”
“肯定醜的要死。”歐陽青打趣道。
淩夜側了側頭,佯裝深思了半晌,道:“你幾時帥氣過?”
歐陽青輕輕在淩夜的額頭上彈了一記爆栗,便掀開了被角下床,道:“現在時辰還早。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你既然不是龍仙派的弟子,便也用不著早課了。”
“但是我現在是龍仙派的掌門夫人,自然應該和你一樣樹立表率的。”
淩夜說著也跟著歐陽青下了床,自己梳妝打扮起來。
歐陽青一邊看著,道:“我還是替你買幾個丫鬟回來,神英畢竟是師叔的護法,總是在這裏也不好。芸清肚子裏有孩子,更不能讓她做事情。所以,等我空了,我去選幾個丫頭給你。”
“龍仙派裏是沒有外人的,更別說幾時有從外麵買丫頭的說法了。”淩夜又起身伺候著歐陽青更衣,道,“以後我服侍你,你服侍我,不是更好嗎?”
歐陽青點了點頭,抱緊了淩夜,道:“好。什麼都依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