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樂行善大師卻搖了搖頭,道:“隻是端木枯的女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如今是生是死,無人知曉。但是端木枯卻開口,隻要找到了他的女兒,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嫁妝便是這份藏寶地圖。”
歐陽青皺了皺眉頭,道:“這麼一來,卻是難辦了。端木莊主的女兒是在多小的時候失蹤的?”
“聽聞是尚在繈褓中的時候。”南宮初寒回道。
淩夜莞爾一笑,道:“既如此,就簡單了。找個人冒充他的女兒,不就是了?繈褓中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難道端木枯還能辨認出來?”
普樂行善大師笑道:“倘或這麼簡單就能騙得端木枯,隻怕寒泉眼早就不在了。”
淩夜又追問道:“端木枯女兒的身上難道有胎記?還是,端木枯用了滴血驗親之法?”
“滴血驗親?”歐陽青看向淩夜,反問道,“滴血驗親是什麼方法?”
淩夜一愣,撲閃著大眼睛,恍然大悟,他們這個時空竟然連滴血驗親之法都沒有?
既然沒有人知道滴血驗親,這不是更好的機會嗎?
淩夜沒有回答歐陽青的話,隻是望著普樂行善大師道:“大師,可對端木枯的女兒有所了解?”
“老衲愛莫能助了。”普樂行善大師搖頭道,“老衲也隻是聽聞,並不知曉。不過,端木家的管家,是一直跟著端木枯的心腹。你們或許能從這個管家的身上,挖出一些消息來。”
淩夜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歐陽青也沉默不語,都在思考著關於端木枯和端木枯女兒的事情。
直到午時用膳時,淩夜也沒有開口。眾人圍在圓桌旁,吃著齋菜,無人言語。
“海角之地,距離巨峰山遠嗎?”淩夜突然開口,驚了眾人一跳。
普樂行善大師擱下了碗筷,回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禦劍而行,要多久?”淩夜問道。
普樂行善大師掐指一算,道:“若是禦劍而行,最快兩個時辰……”
話音未落地,忽聽碗碟椅凳一陣刺耳的聲響,淩夜已經起身,手裏拽著歐陽青便飛奔而去。歐陽青還未回過神來,隻得踉蹌著隨著淩夜,道:“你……你慢點……你……”
“趕緊!”
淩夜衝到了山門,立刻鬆開了歐陽青,嚷道:“我們要趕去海角之地!”
歐陽青瞪圓了眸子,道:“你想出法子來了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趕緊的……”
在淩夜的催促之下,歐陽青祭出了玄鐵重劍,與淩夜禦劍而去。
而普樂行善大師和南宮初寒站在正屋的門口,眺望著天際間那兩抹遠去的身影。
“大師,你為何說隻有淩夜才能接近寒泉眼?”
南宮初寒側眸看向普樂行善大師,眸子裏的疑惑久蕩不去。
普樂行善大師淡淡笑道:“自然是,天機不可泄露。”
說罷,普樂行善大師雙手合十欠身,便手持禪杖去了歐陽啟雲的靈堂。
南宮初寒隻是呆立在門口,看看天穹,又看看普樂行善大師的背影,心中越發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