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世伯現在不能行動,大哥的傷……”
“我不是說了嗎?我一個人去就是了!”
百裏暗夜不耐煩地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南宮蘭馥回頭看了眼歐陽啟雲和南宮初寒,又立刻追上攔住了百裏暗夜。百裏暗夜隻得停了下來,不悅地歎了口氣,道:“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和你一起去!”
百裏暗夜一怔,可他望著南宮蘭馥炯炯有神的眸子,也不覺得南宮蘭馥是在敷衍自己。
“你在開什麼玩笑?”
南宮蘭馥斬釘截鐵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這個計劃裏,從一開始,我們便是搭檔,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行動!而且,我也向淩夜保證過,我一定會保護她直到她平安的生下孩子,所以,我更要和你一起去了!因為,我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帶上你,隻會是累贅!”
百裏暗夜說著就想要從南宮蘭馥身邊走過,可是卻又被她拽住了,“你放心!一旦有危險,我絕對不會求你來救我!而且,即便我出了事,我也不會讓大哥和世伯找你報仇!”
“算了吧!你都出事了,還怎麼叮囑他們不要找我報仇?”
“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嗎?總之,你讓我去,還是不讓我去,決定權都不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便自己去!”
說罷,南宮蘭馥便快步跑開了。
百裏暗夜無奈地喚著南宮蘭馥的名字,可是她都充耳不聞,沒有回頭。百裏暗夜隻得歎了口氣,嘀咕了幾句什麼,立刻追上了南宮蘭馥。二人一同消失在了,月色的盡頭。
山洞裏的南宮初寒微微睜開了雙眼,嚐試著動了動,可是上了藥之後,他的靜脈血管暫時都被藥性所封鎖。任憑他想要如何阻止南宮蘭馥,他也喊不出聲音來,隻得默默無聲的,向山洞外的月色,祈禱她的平安。
弦月靜悄悄地注視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向幻宗的屋子靠近。此時,幻宗的屋裏燈火通明,屋外卻並無人把守。或許一切正如百裏暗夜等人所預料的,經過白日裏那樣公開的一鬧,幻宗肯定以為百裏暗夜等人不敢再在同一日的夜間行動。於是百裏暗夜和南宮蘭馥相視了一眼,互相掩護著對方,弓著身子,躲在了幻宗的窗戶底下。
窗戶沒有合上,他二人正好能將屋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幻宗坐在太師椅上,呷了一口茶。
百裏暗夜看向南宮蘭馥,南宮蘭馥得意的一笑,並未出聲,隻以口型道:“毒在茶壺嘴上!”
幻宗不知不覺又喝了一口茶水,緩緩抬頭,看著跪在他麵前,白日裏衝上來找茬的三個所幸活命的人。這三個人顯然已經受過一頓毒打了,鼻青臉腫,渾身戰栗不已。
“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真的,不是鳳軒宮的人?”
“我們……我們真的不是!”
“如果不是,你們的身上,為何有鳳軒宮的令牌?”
幻宗怒喝一聲,阿九將從他們三人搜出的令牌扔在了他們的麵前。
令牌上繡有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正是鳳軒帝的鳳軒宮的令牌。
那三人連連磕頭,道:“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幻宗又呷了一口茶,阿九揚起手中的鞭子,重重的落在了那三人的身上,疼得有一人都昏厥了過去。百裏暗夜皺了皺眉頭看向南宮蘭馥,南宮蘭馥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鳳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