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任務,慕淑嫻頗感吃驚。
能夠到M國進行交流學習,是求知中學所有老師都求之不得的,畢竟,能學習到他國優秀的教學經驗,也能趁此機會好好地增長一下自身見識。
隻是慕淑嫻沒想到,這樣好的機會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慕老師,我完全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孩子們信任你,我也是。”
校長說完,拍拍她的肩便走了。
M國……
慕淑嫻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
帝都第一醫院。
“醫生,我媽媽的病怎麼樣?”
施飛雪推著何慧做完一係列的檢查,小心翼翼地問著主治的謝醫生。
謝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吟半晌,重新抬起頭:
“其實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
施飛雪的眼睛立馬瞪大了不少,是媽媽的病有救了嗎?
“我們已經匹配到了適合你媽媽的腎源,如果能盡快安排給她做換腎手術,那你媽媽的身體自然就會好起來,但是你也知道,這個換腎手術,沒個四五十萬是不行的。”
謝醫生抬起頭,一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的表情看著施飛雪。
他同情這個女孩,但是沒錢,手術便做不了。
施飛雪的腦子“嗡”了一聲。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可是……
她拿不出這樣一筆錢……
何慧的尿毒症已好多年了,由於她的腎源與何慧的並不匹配,因此這麼多年來隻能靠著每星期兩次的透析給何慧續命。
每個月的治療費用,將近上萬,已經是施飛雪力所能及的,怎可能還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
“你回去想想辦法吧,這個不能再拖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謝醫生頗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
施飛雪謝過她,轉身到外麵推何慧回家。
“飛雪,醫生和你說什麼了?”
“媽,醫生說,你的身體狀況一切良好,讓我們放寬心。”
下午,施飛雪開始拚命打電話給所有認識的人。
俗話說的好,“病久見人心”,認識何慧的都知道她們兩母女的情況,都知道這錢一旦借出去,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哪有人願意借錢給她。
有心善的,也不敢多借給她,不過一萬兩萬的小數目,或者幾百幾千塊錢。
施飛雪自然沒有忘記她的親生父親,可是電話打過去,一下子就被掛斷了。
看來對方也知道,這女兒找上門來沒啥好事。
更不用說其他早已當她們母女倆是掃把星的所謂親戚了。
一個下午的電話打完,施飛雪的手頭上隻湊到了幾萬塊,簡直杯水車薪。
眾籌吧,她想到這一個辦法。
現在網上很推廣這樣的方式,但是施飛雪知道,要湊齊五十萬,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而手術不可能一拖再拖,因為,好心人捐出來的那顆腎,不可能一直等著她,會有別的人也需要。
所以,醫生才會叮囑她,越快越好。
施飛雪揮散掉腦中雜亂的思緒,在網上發起了眾籌,時間為一個月,金額四十萬……
希望這個辦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