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大兵哥把手裏的軍官證往寧可麵前一拍,一手抓住了方向盤,擰眉怒目,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鎮壓住小寧可的那點質疑,“踩油門!”
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有經過大腦的思維,寧可右腳便猛地踩下去。
白色的高爾夫發動機轟的一聲,車子迅速往前衝。
與此同時,寧可的腦子裏也跟著轟的一聲炸開了鍋,幸虧手裏的方向盤被大兵哥控製住,不然的話這輛高爾夫小白車肯定比剛剛那輛灰麵包撞得車輛更多。
“加油!”嚴肅一手搭在寧可身後的椅背上,一手握著方向盤,臉盡可能的往寧可耳邊貼,以保證自己可以看清兩邊的觀後鏡。
寧可這款高爾夫是自動擋的,隻需腳下油門狠狠地踩下去,車子便會飛速向前。
前麵,那輛灰麵包擠在兩條道中間,歪歪扭扭地掙紮。
那個警察左手死死扒住下到一半的車窗玻璃,右胳膊伸進去拔鑰匙。車裏的人攥著方向盤跟警察廝打搏鬥,一掌把人推了出去。同時,又猛拐方向盤躥出去,小警察沒扒住玻璃,被甩出來,後背撞上旁邊一輛車,就地一打滾,差點沒鑽到那輛車子的軲轆底下去。
寧可嚇得呼吸都忘了,全身的血液都湧到頭頂,胸口的窒息讓她下意識的咬住下唇,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踩著油門的右腿幾乎僵直,油門踩到什麼程度自己根本沒辦法控製,車子飛速往前衝,眼看著要撞上那輛灰色小麵包的時候,隻覺得雙手跟著方向盤猛地往左側一拐,大腿上一陣劇痛,耳邊灼熱的低吼:“踩刹車!”
腿上的疼痛讓寧可的腿一瑟縮收了回來,然後下意識的往左側一偏,嘎的一聲踩住了刹車。然後手中的方向盤又猛地網遊一拐。
‘咣’的一聲響。世界都安靜了。
灰色的麵包撞在了白色高爾夫的前右車輪上,猛地一顫,熄火停住。
同時,嚴肅轉身推開車門,噌的一下衝上去,一手捏住那司機的肩胛骨,一手拉開車門,像拎一隻小雞一樣,把人從車裏拎出來。
剛剛那個警察喘著氣追上來,從腰裏撤出一副手銬,哢的一聲給那人銬上,並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腳:“你他媽的混蛋!再跑?再給老子跑?!”
嚴肅拍拍小警官的肩膀,勸道:“成了,帶回去慢慢審。這人肯定有問題,別大意了。”
“嗯,這次多謝你了。請問你貴姓……”警官看著這個穿著海軍陸戰隊作訓服男人,劍眉齊整,眼神深邃,鼻梁硬挺,看著就不好欺負,與文弱二字完全搭不上邊。
“嚴肅。黃海艦隊的。”嚴肅今天是有私事到市區來,身上穿的是半新不舊的作訓服,沒帶肩章和領花,辨別不出軍銜,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子軍人特有的利落英氣。英俊而沉穩,有種誘人凝望,卻又禁欲的美。
“哦!幸會。”警官伸出右手,自我介紹:“我是市南區警察局的警察,楚劍平。改天有空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