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初沒回，與陳副局長錯身而過，進了書房。
“哥。”
林白初在他哥麵前低下了頭，他看到地上的青花瓷茶杯碎片，還有幾張淩亂的紙。
“睡醒了？吃東西了沒。”秦略韜坐到了靠椅上，問。
林白初笑了笑，他走到秦略韜的麵前，拿起公道杯往一隻新的品茗杯裏倒了茶，“吃了。哥，喝茶消消氣。”
說完，林白初跪到地上，將地攤上大塊大塊的碎片撿起，又把散亂的紙撿起來，上麵是一份行動報告，作者署名——沈掣。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林白初把那幾頁紙碼好，沒去看內容，放到秦略韜的麵前，“陳副局長到現在還沒查出到底哪些人想扳倒他，想驅逐他，他已經用不成了。”
秦略韜拿著那隻品茗杯，喝了一口新茶：“說下去。”
林白初：“陳副局長不行，但是要換他，恐怕連跟著還要換另一撥人。局要重新布，眼線要重新埋，不如我們就先利用對方以為的：‘陳副局長是他們的人，盯死陳副局長，他們一旦動手，陳副局長肯定會有動靜’的思維，剛好可以反其道使用。”
秦略韜笑著說：“白初，你這心思和其他人的有很大的不同，你的角度刁鑽，別人很難想得到。”
但是秦略韜沒有說林白初的方法行，還是不行。
林白初溫順地低著頭，再為秦略韜斟上茶，他不會去追問秦略韜下一步打算。
“對了，還有一個月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嗎？”秦略韜示意林白初坐到他對麵。
林白初想了想，“我沒什麼缺的東西，你送的我都喜歡。”
“你十八了啊，送你個女人？”秦略韜說話的時候，一雙總是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看著林白初。
林白初心裏一緊，然後他笑了出來，“哥，我不缺女人，再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缺女人的話我自己會去找。”
“你找的女人呢？我從來沒見過你對哪個女孩有興趣，”秦略韜說，“看著我說話。”
林白初被逼抬起了眼睛，當他對上秦略韜的眼睛時，心裏一顫，他說：“我隻是沒找到喜歡的，況且，我現在事情這麼多，沒時間。”
秦略韜笑了笑，說：“這麼說來，你還日理萬機了？是哥耽誤了你找女人啊。”
林白初有些接不下去話，但是突然明白過來，他哥或許隻是想逗逗他？
秦略韜站了起來，他自己也笑著，完全沒有對待其他秦家子嗣一家之主的嚴肅，他說；“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到樓下等我。”
林白初剛想回答，秦略韜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在你成年之前不許抽煙。”
林白初僵著身子，聽見秦略韜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他按捺不住地朝秦略韜桌子上的那幾頁紙看過去——那是沈掣的行動報告，他在首頁上瞟過一眼，有幾行寫著：
林白初疑似同性戀者。
林白初抽煙，喜好熹上雲微，特製祁門紅茶味。
林白初當場石化，……沈掣你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