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晶瑩剔透的靈魂小人,站在葉子峰“屍體”的額頭上,看著絲絲月華落下,還有璀璨的星光,撒在葉子峰的“屍體”上,靜靜的修補著葉子峰破損的身體。那絲絲月華,纖纖的星光滋潤著葉子峰靈魂。過往的一幕幕情景就在這無聲的天地靈氣中閃現。
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午後,一個看不出確切年齡的道人牽著一個約三歲大有小孩沿著逶迤的山間小路走進了峽穀,這就是老道師傅和三歲的葉子峰,到了峽穀家中老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葉子峰剝個精光,在門前的清水池中一遍一遍洗個幹淨,然後將葉子峰放在那突兀的青石上,半眯著眼盯了葉子峰半天,說:“還行吧,就這樣吧!”
整個過程葉子峰沒有哭也不害怕,隻是好奇的東張西望,打量著老道和周圍的一切,老道自言自語繼續說著:“叫什麼呢,叫葉子山?,還是叫葉子峰吧,好聽點。”
就這樣葉子峰有了自己的名字,後來長大以後,他也不隻一次的問過老道師傅:“我姓葉麼?真的姓葉麼?師傅你也是不是姓葉?”
每當這時候老道不耐煩的說:“我不知道你姓什麼,我也忘了我姓什麼,該姓什麼就姓什麼,不姓什麼就不姓什麼,有什麼好問的,你不想姓葉,你可以姓花啊,姓水啊。”
“你不知道我姓什麼?那為什麼讓我姓葉啊,而不讓我姓花姓水啊?”每當這時候葉子峰都會這樣反問。
“因為你是我在葉子峰山下撿到的,所以就叫你葉子峰啊,難道還叫你狗啊貓啊?”老道翻著白眼道。
這時候葉子峰才知道他為什麼叫葉子峰了,但他一直卻不知道老道師傅叫什麼,直到葉子峰十六歲時,離開峽穀進城讀書。葉子峰都不知道老道師傅姓什名誰,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了,老道師傅在葉子峰心中一直是個迷,而且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迷。
自那個春暖花開的午後之後,峽穀中就多了朗朗的背書聲和煉功時的叱吒聲。葉子峰記憶過人,將老道師傅填鴨式的知識都能記下來,從現代學習知識,到看似毫無用處的《道藏總綱》或《撼龍經》等都能一一記下,特別是老道傳下的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都能煉得絲絲如扣,隻是對每天子午時分一個時辰的打坐,因為日複一日毫無進展而心灰意冷,他不隻一次問過老道師傅,“這是什麼功法和口訣啊,什麼都沒用,師傅,你不是經常說煉拳不煉功到老一場空?”
老道師傅隻是冷冷的一句:“功到自然成”。於是葉子峰又在老道師傅的壓迫下每天子午時分頑強的堅持打坐,到後來反而成了一個習慣,每次打坐完之後都會感到神清氣爽,但都是僅此而已。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葉子峰也逐漸長成一個少年,直到十六歲那個夏天,老道師傅在峽穀外呆了三天後回來,拿出一張入學通知書交給葉子峰,這時的葉子峰已十六歲了,一米八的身高,米白的肌膚,陽光而俊朗,葉子峰拿著湘市科技大學的入學通知書時,他知道自己就要離開老道師傅,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