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丫頭,不是告訴你沒有事不要回來,在學校呆著麼,我他媽的供你吃供你喝,你那不要臉的媽還給我戴綠帽子,留下了你這麼個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滾出去,一分鍾也不想看到你,滾滾滾!”這是我的繼父,我的那個所謂的媽媽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那時的我隻有3歲,即使我的爸爸這樣對我,我也不會離開他,我隻有這一個爸永遠隻有這一個···18年前某天的晚上吳岩溶剛從工廠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耳旁想起了微弱的呼救聲,吳岩溶順著聲音尋找,發現了亂草叢中衣冠不整的易明明,好心的吳岩溶將易明明抱回家。吳岩溶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還要去照顧被人**的易明明。半個月後,易明明恢複了情緒,上天是如此的‘眷顧’她,她懷孕了,每天淚流滿麵的她另吳岩溶見了很是心疼。吳岩溶做了個讓他後悔不已的決定-----娶了易明明。一年後,我出生了,本來我有一個幸福的家,直到那個人的到來。他是一個房地產大亨,見所謂的媽媽長相可人便將其勾引到手,而所謂的媽媽拋去了他的丈夫,丟棄了她的女,跟這個有錢人跑了。爸爸每日沉浸在痛苦中,苦不堪言,每日借酒澆愁,苦命的男人,苦命的孩子。半年中爸爸不知道怎樣麵對還小的我,每日都不回家,鄰居家的大媽看我可憐便每日照顧我。後來爸爸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從此,我的末日來了。爸爸的工作很忙經常不在家。從我記事起,我就開始做家務,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做的不好還要挨打。本來有爸爸在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會收斂一些,但是,那次爸爸剛好看到那個女人在打我,隻是動了動嘴角,也不曾理會我求救的眼光,從此以後那個女人開始變本加厲,我恨他,那個女人,我決定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到殺了她,不知死活的女人。我成了家裏的出氣筒,爸爸隻負責往家裏送錢,一切事情都是那個女人說了算,我吃的隻有飯,菜都沒有,更不要提肉了,我都不曾見過,人都說隻有狠心的孩子,哪裏有狠心的爹娘。每次當那個女人動手打我不給我飯吃的時候,我多麼希望爸爸會出現,我知道爸爸心裏還是在意我的,他隻是不想想起我那個所謂的媽,我已經不記得她的樣子,我隻記得爸爸傷心的樣子。在我還不知道爸爸媽媽的事情的時候,我恨他,既然不愛我,任由他人欺負我,又何必生下我。當我知道這一切源由的時候,我理解他,他是我的父親,我唯一的父親。在我5歲那年隔壁搬來了一家人,他家裏有一個男孩。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冷峻的男孩。一雙灰褐色的眼睛好似空洞,微黃的頭發映襯著臉色格外的白皙,長又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我看的不禁呆住了。男孩不禁回頭看這個花癡的女孩,亂糟糟的頭發,不知多久不曾洗過,破舊的衣服已經快遮擋不住她嬌小的身體,一雙漏了腳趾的繡花鞋,打量了一圈麵前的女孩子,最後定格在女孩的眼睛上,黑色的眼睛,閃亮閃亮的,讓人無法自拔,深深地吸引著。我伸出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你好,我是你們隔壁間的,我叫吳冰冰,你呢?”我說道。他愣了一下說“我叫歐陽俊”。說完轉身便離開了,留下了獨自發呆的我。“去,做飯去。沒看到打牌呢麼,一天養你是吃閑飯的麼,死丫頭”。那個女人惡心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戀戀不舍的回到家裏。“明天,你要去上學,真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想的,養著你就不錯了,還要讓你去上學。”我既高興又害怕,我太渴望上學,離開這個讓我惡心的地方,但是我怕他們嘲笑我,我怕別人說我是野孩子,沒有媽媽的野孩子。第二天,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了學校,別人異樣的眼光讓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像菜市場的教室,突然之間安靜了。我抬頭與他四目相接,是他----歐陽俊。下課鈴聲響起,我被同學們圍了起來,他們指著我就是一頓羞辱,我嚇得不敢說話,隻有哭。突然,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沒用的東西,”。我抬起頭看到的是那個冷峻的麵孔。他拉著我的手走出了人群,我隻是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後。他送我回家,轉身便離開了。我站在門前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再也不見。“你什麼時候將那個該死的丫頭趕走,在這裏白吃白喝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我躲在門外麵隻是靜靜的聽著,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一切都已經習慣了,那個女人撇見了我的存在,罵聲更是起勁了,爸爸隻是靜坐在那裏,什麼都不說,那時的我心裏想“也許,爸爸也想讓我走吧,不想看見我吧。”這時那個女人覺得不過癮吧,隻見那個女人快步像我襲來,我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他抓起我的衣領將我用力的甩在地上,痛罵到“你個賠錢貨,跟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讓人惡心,留下你這個孽種·····”爸爸麵無表情的走到我麵前,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痛,慢慢的抬起手,我閉上眼睛。隻聽見啪的一聲,我猛然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爸爸,薄薄的嘴唇裏隻吐露了幾個字“從明天開始你住寄宿學校,不許回家,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記住了麼?”我用我已經裂口的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猛地點頭,就站起來跑回我的房間,關起門,就一頓痛哭。不知道多久我被一陣陣敲窗戶的聲音驚醒,我下床推開我的窗戶是他-----歐陽俊。“你好醜,這是我媽給我的奶糖,給你嚐嚐吧。”我顫抖的接過奶糖,忍不住的吞吞口水。“以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麵了,嘿嘿,我要去寄宿學校了”。他抬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我在次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第二天,爸爸將我送到寄宿學校,我在也沒有見過他,那年我們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