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璧就近折進柳無依的房內,剛跨進門,隻聽得碰的一聲房門緊閉,跟著肩頭迎來一掌。
“你這孽徒!真實越來越不知羞恥!”
柳無依這一掌是下了狠心,可她功力並未恢複,君懷璧吃傷並不很重,看著柳無依的冷厲顏色,他不懼反笑。
“你這孽徒,還不知錯?”柳無依看得出他已經越來越不知教化了。
“懷璧有什麼錯?”君懷璧緊瞧著柳無依,唇邊銜著不似尋常的邪笑。
“你還不知?都丟臉都丟到外人眼裏了你還不知?你不要臉,為師還要呢!為師怎有你這樣的徒弟?為師是如何教你的,尊師重道,你都忘了嗎?”柳無依氣得根本不想看他一眼,自然錯過了玄妙。
“尊師重道,懷璧都記得,不過懷璧以為……這些和懷璧想要的比,都不重要。我以為師父也不是那麼注重這些凡俗的人吧?”其實從小到大,柳無依並未交給他太重的倫理道德束縛,說來,尊師重道這種事,真有人教,也絕對不是柳無依親授。
“孽障!”柳無依雖記得素錦所言卻還是實在忍耐不住又給了他一耳光,“你想要什麼?為了你想要,你連教養你的為師都能不尊重。”
君懷璧隻覺得臉上火燒火辣的疼,可見她下手之重,他“師父你都知道的,何必再問?至於尊重,懷璧如果真不尊重師父,事情早不至於如此了。”
“你——真是……禮義廉恥都不要了是嗎?你這張臉長來是幹什麼用的?拿來丟的嗎?”
“噗……”君懷璧忍不住笑,“師父你說懷璧丟了你的臉就成了,需要拐這麼長彎嗎?”
“你還知道丟臉這兩個字啊!”柳無依還以為他早沒臉沒皮,讀的書都吞吃入腹了。
“師父在乎的隻是自己的臉麵吧?既然如此,我這張臉,師父就不必多分心了。”
“你……”柳無依氣得發抖。
君懷璧握住柳無依握得發抖的手,輕揉使其放鬆,“師父,你生氣也挺好看的。”
“你閉嘴!”柳無依抽開手,瞧了眼人,“我看你最近是虛火上炙,需要消消。”
“師父以為……”
柳無依漠然無謂道,“你出去廝混的話,隻要我沒看見,我就當不知道。”他年少氣盛,初動凡心自然不懂節控,也許是需要偶爾發泄一下吧,好過他胡思亂想,柳無依如是以為。
“廝混?”君懷璧一念想,想起她上次的話,“師父是讓我取喝花酒?”
“你倒是知道這回事。”看起來可能已經去過了吧,柳無依自覺的退了一步,“你願去隻要別讓我見到,不帶髒東西回來,你愛如何為師都可以不當意。”
髒東西?她是讓他別染上病?還是覺得那地方髒?可若她嫌棄,還讓他去?真是好師父啊!不過……“師父,你剛剛退那一步是什麼意思?”君懷璧笑得無害,並進一步,他看得出她在嫌棄,“師父在揣測什麼?”
“什麼揣測什麼?”柳無依被逼得再退一步,莫名的心有虛弱。
“師父以為我去過那種地方?師父在嫌棄懷璧?”既然她嫌棄那地方髒,為何還要叫他去?那隻說明……她也一樣嫌棄他……髒。
“不然呢?你如何知道這些事?”她可不認為教他書的那幾個會提說這些事。
“那不是師父你指點過嗎?”
“我?”柳無依仔細想想,好像自己是偶然提過。
見她顯然想起了,君懷璧再進一步,“師父,那地方你去過嗎?”
“去過!”柳無依倒是很坦然,“以前為了點事去過一回。”
君懷璧頗意外,“師父你是女子,好像不大方便去吧。”她嫌棄還自己去那地方幹什麼?
柳無依想起了一些往事,那往事裏的人讓她顏色俱厲,恨瞪著眼前人,“為師的事由得你來問?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師父——”君懷璧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變色,好似被人踩住了痛腳,之前他還在上風,以為可以進逼,此刻就突然逆轉了。